回,说不定这次就能冲过去了。”
石廷柱眉头皱得极深,道:“火炮轰击之下,队列肯定要散,这时候若是明军冲杀上来,哪里还能幸免?依我看,还是得先命人沿河去收罗渡船,想办法渡河才行。”
“可要知会觉罗巴哈纳大人?”梅勒章京问道。
“跟他说一声吧,他要是不肯走,咱们就自己走!”石廷柱重重踩了踩脚下的泥地。仍在揪心之前那个闯过兵阵的明军。很显然那明军是个信使,从他来的方向可见有一支明军就在整个南路军的东面。若是再不离开这个险地,等两军汇合,想走也来不及了。
而且这支明军竟然如此骁勇善战,简直就像是浑河之战中的川浙兵!
石廷柱回想起当年的辽左血战。心中不免一阵发虚。他旋即又安慰自己:当年川浙兵一一万之众对抗数万八旗,如今这支兵虽然骁勇,但也不过是与两旗打了个平手,占了些便宜而已,没必要自己吓唬自己。
“他们人马不多,不会主动来打咱……”石廷柱话没说完,只听得一声悠扬浑厚的孛罗声响,心中一颤,连忙道:“怎么回事!”
“报~!主子!明军杀过来了!”石廷柱的戈什哈飞奔过来,跪在石廷柱面前。
“那还等什么!列阵迎敌!”石廷柱大惊,连忙下令,又吼道:“我的马呢!马呢!”
“在您身后,主子……”
……
各营都有怀表,作为战略物资随营行进。这些从西洋买来的奢侈品,对于分兵合击,协同作战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然而有个很致命的缺陷,直到下达全军作战命令方才暴露出来。
不准时!
座钟静置在家中的时候,每天的误差不过一分钟左右,完全可以被容忍。然而它在颠簸之后,时间误差就大得多了。而作为独一份的计时器,根本无从校对。这就导致每台钟的时间会有少则半小时、多则数小时的误差。
徐梁因为比较在意时间,每天正午都要派人根据日晷进行校时,误差能控制在五分钟以内。
火炮被推到了阵前,轰轰烈烈掀开了进攻的序幕。
正蓝旗的甲兵驱赶着包衣阿哈和民夫,冲向明军的炮兵阵地,在甲兵的督战下冒死闯进了虎蹲炮的射程范围,瞬间被装满铁子的霰弹打得晕头转向。
进军的步鼓响起,新军一团列阵前冲,越过炮兵阵地,与冲上来的正蓝旗碰撞一团。身穿重甲的藤牌手和圆盾手,在战斗力上对应于满洲的巴牙喇和甲兵之间,碰到那些身无护甲的包衣阿哈,如同沸水泼冰,瞬间穿透而过。
“巴牙喇!马甲!冲上去!”巴哈纳急道:“杀光他们!”
巴牙喇和马甲手持可以一刀斩断马首的大刀,集结起来,放开马力,朝明军阵前冲了上去。甲兵们纷纷闪避,让这些精于战阵的悍勇老卒上前破阵。
三团总部调上了临时加了重甲的长枪手在前,组成枪阵,指向冲上来的骑兵。一丈四尺长的长枪,如同刺猬身上的锐刺,密密麻麻。逼着冲上来的马兵不得不在阵前调转马头,老大不甘心地回旋射箭,希望能够敲开明军阵型。
“切进去!”巴哈纳见状,心中不耐,舞动着大刀,带着自己的戈什哈朝阵前冲去。
戈什哈是这些满洲贵族的亲兵,非但战技超群,更是对主将忠心耿耿。他们与巴牙喇的区别只在于,巴牙喇属于“公中”的兵,而戈什哈是将领的私兵。这些私兵很快展现出了不逊于巴牙喇的攻击力,在三团总部的防线上重重一锤。
那营长传令转换防御阵型,不再进取,只是以为稳固防御为主。
高燕的将旗一路冲到了战场中段,亲自坐镇二团总部,指挥二部以下司局控制进攻速度。渐渐拉开与三千总部的距离,同时又要缓于第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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