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器官浸入水下,仿佛身体溶化在水中,灌入河水的耳朵也开始耳鸣起来。不多时,一种回归母体般的安全感夺走了她的视觉。
再次睁眼时,她穿过白色的c泛着光的长廊,来到一片满天星斗的夜幕下。远处的山峦层叠起伏,带状的黑暗阴影里好似隐藏着山野精怪一般,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她脚步停驻,不再靠近那令人产生不详预感的暗处。
“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
她目瞪口呆地念道。
“不是哟,佐佐美。”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
“你真是不听话啊。”那男人无奈地笑了笑,熟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虽说是让你随便玩,但我可不会让你就这样随随便便死掉。游戏还没结束呢。”
“社c社长?!”
“回去吧,佐佐美。”
有谁的手在她背后狠狠一推,伴随着“噗通”一声落水的重响,几分钟之前溺毙在水中的湿冷感觉再度包裹住她。
“自动存档是好文明”
失去意识前,社长犹如游戏宅一般的喃喃自语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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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一切开始时那样,她又在河水的冲刷下睁开眼睛。
正当她怀疑刚才发生的种种是否只是自己濒死下产生的幻觉,手边却摸到一件皮质的物品,随即举起来看了看。
一只相当眼熟的酒红色马吉拉包。
???
这玩意不是她从下北沢的古着店淘到的吗?而且没记错的话,发生意外那天她带在身边的,好像也就是这个。
在超能力战国世界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几乎快要忘记现代女性的生存模式了。她忙不迭地打开皮包的锁扣,果不其然地,里面的东西一点新意也没有:
一支香奈儿口红部智能手机和一枚vivienne es一一d钥匙扣。
她拿着包在岸边站了许久,思考着社长这样做的用意。但她自己也明白,以她本人贫瘠的智商,哪怕等到这个世界的爱迪生发明电灯泡,恐怕也无法明白聪明人的游戏规则。
气恼地跺了跺脚后,她晃了晃脑子里哗哗作响的水,踩着落日的余晖回去了。
天空已染成了漂亮的橙红色时,她终于回到了几年来熟悉的住处。
假作无事发生般地,她照常打开族长家的房门,把玄关的鞋子整理好,轻手轻脚地溜了进去,推开那扇熟悉的纸门。
“我回来了,泉奈老师——”
空荡荡的房间里,回答她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
宛若失去重心一般,她仰面倒在泉奈房间的榻榻米上。
如果她也跟着去了战场,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呢?如果她有好好地保护泉奈,是不是现在还能被他拥抱着说一句“欢迎回来”呢?
“如果”即是表示,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湿淋淋裹在她身上的,是那套泉奈送她的和服。窗口正大开着,窗纸被风吹得呼呼作响,但她一点也不觉得冷,只感到这凉意像是被他拥抱着一般。
眼泪掉在散发着温暖味道的榻榻米上,砸出一个又一个深色的小坑。她蜷曲起后背,把自己缩成一团,像个婴儿那样小声哭了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窗外的天空变得如泼墨一般的漆黑,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走廊的尽头传来。
“梨瑠?”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已经没有余裕回答他的问话。那男人只好走过来,动作轻柔地将她打横抱起,顿了顿,似是有些放下心来:“我还以为你”
他没再说下去。
“我好像被骗了。”她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努力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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