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耍我呢。”王麻子被撩拨得火冒三丈,“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你就等着吧,看你们那五千万款项,能何时拨下来。”
他指着周荧,起身就要拂袖而去,抬头却见常务副厅长上官云成端着酒杯,站在包间门口。
“厅——厅长,您怎么来啦?”他受宠若惊地道,“劳驾您来给我们敬酒,这怎么好意思呢。呀,连丁市长也来啦。”
上官云成铁青着脸,端着酒杯走到坐在何鸿远下首的蔡真身旁,道:“蔡处长,他们怎么和你在一起?还让你坐这等位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蔡真并不起身,淡然道:“上官厅长,位子坐低一点没啥。要得到项目拨款,连喝酒都有价,我在这儿和财政厅的干部们喝一杯酒,能得十万元拨款款项。不知我们和你喝上一杯,能得到多少金额的拨款。”
上官云成一听这话,就知出了大状况。他身材高大,虎目生威,扫视了王麻子三人一眼,那眼光如刀割一般。
王麻子三人战战兢兢地站起身子,垂手退到桌旁,都以哀求的目光瞧着蔡真,冀希望于他不再揭他们的丑行。
上官厅长分明是来向这位姓蔡的小干部敬酒。能让上官厅长来敬酒,这小干部还是小干部吗?这就是一尊神嘛。他到底是哪儿的处长呀。
交通厅于处长旁观者清,能对财政厅常务副厅长招之即来的处长,那绝对是哪位大领导身边的干部。他盘算了一下省领导身边的工作人员,姓蔡的处长,这几天时常联系他,向他了解山老区连线交通工程的那位蔡处长,不正是桂省长的秘吗?
他起身向蔡真试探般地道:“蔡处长很关心我们山老区连线交通工程的进展情况呀。”
蔡真表了下姿态,算是传递了一层意思,可不能真的拿捏身份。人家这些部门头头脑脑,对他恭敬,那是瞧在桂省长的权势上,可不是他这县处级的秘有多么了不得。
他起身和于处长握了一下手,道:“山老区连线交通工程是一项民心工程,领导非常关注工程进展情况。交通部门做的工作很到位。”
于处长慌忙道:“这几日蔡处长时常来电指导工作,却一直缘悭一面。今日非常荣幸认识蔡处长。”
蔡真矜持地一笑,转头向上官厅长道:“厅长,我到这儿来为领导请客人,却遇到了这茬子事,真是巧得很。”
王麻子三人听说眼前这位被他们得罪惨了的小干部,是桂省长的秘,都是脸色灰白、腿脚发软的样子。
特别是那位徐科长,竟是举手重重扇了两下自己的耳光,道:“蔡处长,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当我是臭屁般,不要记挂着,把我给放了吧。”
真是丢人现眼啊。上官厅长感觉向这样的下属发火,将自己的层次都给整低喽。
他品味蔡大秘方才这句话里的意思。一是这事蔡大秘碰巧遇到,没有故意要整人或将事情搞大的意思,让上官厅长自己把事情给搞妥;二是这里有领导的客人,蔡秘八小时外还在服侍的领导,那就是桂省长,就是说桂省长有客人在这里。
他目光如炬,落在周荧身上,为她的风姿容貌所折服,暗自赞叹一声,向她点头示意。
周荧感觉这位上官厅长今晚被落了脸,却对三位下属连一点脾气都没有。她心里暗乐,领导发脾气训斥你们一通还好,领导不发脾气,王麻子这三人在这位厅长心里,已基本上被判定了死刑。
今晚这事,王麻子三人搞得太过,越过了正常交际应酬的底线。可她不想因此和省财政厅这样的部门交恶,毕竟她在东平省的从政之路,可能还长着呢,有的是和省财政厅打交道的时候。
她举杯向上官云成道:“一场误会而已。我们一起敬上官厅长一杯。”
上官云成暂且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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