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所之事来说,她对昌隆县委主要领导拿党纪国法做利益交换,心里有说不出的反感。
这时,赵小萍感到自己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不止,便拿出来打开一看,见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接通后却听到何鸿远自报家门的声音。她心里暗骂一声:“臭家伙。”连忙捂紧手机,转头向闭目深思的周荧道:“老板,是何鸿远的电话。”
周荧下意识地举手想接电话,又马上放下手来,笑道:“不接,给他一个教训。”
赵小萍会意,对着手机话筒劈头盖脸地问道:“何鸿远同志,你耍完了威风,现在躺在病床上很享受吧?你说你就一个小干部,还想算计人家派出所所长,差点把自己的命都给玩丢了,你说你是自我感觉太良好,还是脑子有问题?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何鸿远没想到他刚自报家门,就被赵小萍给训了一通。赵秘的态度,可就代表她领导的态度。他算是被吓着了,以往的口才早被吓没了,结结巴巴地道:“小萍姐,我,我——”
赵小萍恶狠狠地道:“你什么啊——你。昨晚如果不是周县长把县委主要领导请了出来,急巴巴地赶过去,你早就没了。你就是不被那电棍玩死,也要被那两百克海洛因玩死。那时候还有你吗?你有没有脑子啊?”
何鸿远被吓得脸色都白了,道:“对不起啊,小萍姐——”
赵小萍打断他的话,继续恶声恶气地道:“你对不起我什么啊?你是对不起周县长。她为你担惊受怕不说,还要为你请曹记和陈记出面压阵。你以为这些领导是这么好请的啊?这可是一笔大大的人情债。你说这和你算计人家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相比,划得来吗?你有没有脑子啊?”
她连说何鸿远三次没脑子,把心里所有的恶气都出完了。这几天梦里老是出现他那丑东西的样子,让她寝食难安,这回报仇雪恨,心里恍若三伏天吃雪糕,那叫一个舒爽啊。
挂上手机后,她转头向周荧娇憨地吐吐舌头,道:“老板,我是不是说得太过了?”
周荧脑子里闪过何鸿远身上那一道道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痕,他如今还在养伤中,又受赵小萍如此数落,怕是心境很灰暗吧。她心里满是不忍,嘴里道:“若不是我们原先商量好的。就你方才这说话的态度,我还以为他招惹你了呢。”
赵小萍吓了一跳,道:“老板,我就是替你吓吓他,让他以后遇到什么事,先多想想自己和关切自己的人,不要老想着为他人做嫁妆。”
周荧反倒替何鸿远解释道:“其实小远在派出所干警上门的时候,马上能把我的联系方式转交到妹妹手上,心里还另有谋划,光这份冷静和胆略,就非常值得称道。只是他没有把自身风险预估足,才差点出了大事。”
赵小萍道:“玉不琢、不成器,他经老板一雕琢,以后碰到这种事,就会手法成熟很多。”
周荧又分析道:“而且他昨晚在自身如此受摧残的情况下,还能拼命护着那位肖总。你看他昏迷前那死死护卫着她的动作,可是让人感动万分啊。这样的男人——哦,这样的人,做人都能让人念想,做官肯定不会差。”
赵小萍思虑了一下,低头道:“老板,我把他说得一无是处,是有些言过其实了。”
周荧缓缓地道:“良药苦口。让他好好品味此一事件的得失,对他大有裨益。你向医院了解一下他的出院时间,提前告知他一声,出院时你和老郑去接他,带他来见我。”
赵小萍呆呆地注视着车子前方。她突然觉得,作为一名秘,她今天的表现有些失常。老板对何鸿远都称呼得这么亲昵,而她却连骂了他三次没脑子,把老板的态度体现得极其不到位。这是在老板面前失分啊。
她心里暗骂,都是那臭家伙害的。若不是他的那丑东西总是跑到她的梦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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