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变得喜欢秋天,喜欢秋高气爽的日子,虽然树叶凋零万物死寂,但是还有艳阳天,还有赋予人想象的生机和活力。更重要的是,艺涵所给我带来的对未来无瑕的遐想。
周五放学比较早,我俩相约去县城南边的河岸边去。往常我一个人回老家会经过这一段小路,望着烟波浩渺的沙河,我总是浮想联翩,不免为未来发愁。现在身边多了个白衣素雅的女孩,打心里变得开心起来了。
太阳飘到西边的天空上,带着丝丝红润,下面一排城墙般的树林依晰可见,不像冬日里那般萧索,河水清澈,河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不断轰鸣的运煤船和打渔的老人。
我俩并排走着,我离她有30公分的距离,她嘴角微微上扬,浅浅地笑着。
“你读过《雨霖铃》吗?”她问我。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我卖弄道。
她冲我竖起了大拇指,说:“没想到你还是喜欢文学的男生。”
“可不是,语文这科可是我的弱项,我翻过一本讲诗词的书,这首词的作者叫柳永,不知怎的就记得很清楚,反复看了几遍就记住了!”
接着她诵出了诗词后面部分,随手掐了一束野花,接着说道:“词人又名‘柳三变’,常出入青楼,写一些风尘诗词,后来他屡次参加科举不中,皇帝送他四个字‘且去填词’!”
“这样一来,一个人文人的一生就注定要毁了!”我说道。
“在当时,他肯定是这么想的,但在后人看来,他留给后人大量的优秀作品,这比做官的成就大多了!”
“哈哈,他当时可不这么想的呢,一定是认为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了,所以诗词多婉约的吧!”
我看着艺涵和她手里的花,她就像手里的花一样素雅c耐看,让人流连。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我酝酿了半天,憋出一句冒失的话。
她羞红了脸,没有说话。我也没有作声,向前走着,脚下的土地踩起来咯吱咯吱响,像是老式磁带里发出的怪声。
我们担心会被同学或者老师看到,被扣上“早恋”的帽子,因此总是在县城的近郊约会,这种地方远离城市的喧闹,令人惬意。我们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分别,想到回家还有成堆的作业,我们就各自回去了。“抱一下”的事始终被搁置到一边。我只能任由体内的荷尔蒙扩散,想象着她温热的身体和软绵绵的胸脯贴在我的身上。
后来我们的事被发现了,我没有去找告密者,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周一的上午,艺涵勾着头站在办公室门口,一位不到四十的妇女在办公室里叫喊:“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我女儿这次考试成绩下降了,和班里一个男孩搞对象,你们也不管管!”
据她说她的母亲是在长安,应该是从外地回来的,但是看起来却不像。
艺涵一直没有动,像是一只被捕的绵羊。
“你们把那个混小子揪出来,就是他把我闺女成绩带的!”她声音很大,整个走廊都能听见。
我看见艺涵母亲从办公室走出来,赶紧逃到座位上去。她看起来30出头,穿一身灰白色,头发束成一绺马尾,面色狰狞。
我在座位上直起腰,直直地坐着,看着她跑过来让艺涵指认“凶手”,我抱着看戏一样的心态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勇气承认自己,但是我没有内疚和哀伤,并不认为成绩下降和早恋有什么关联。
事后,艺涵一直疏远我,我刻意的去的找她说话,她都不愿搭理,只顾埋头学习。我又陷入了一个人的惶恐之中了。
下午放学后,我顺着学校院墙走到旁边的包子店,在那家经常光顾的店里吃晚饭。这里早晚提供的食物有包子豆浆等,中午则是带汤的面条和蒸面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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