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的,太阳从东边刚冒出头,东边的树林背影照成一片金黄色,有的起来晚的正在做早饭,屋顶的炊烟正在升起,向着天空消散而去。
“喂,你还好吗?”有人在和我说话,听起来像是朗子的声音。
“我好着呢,你呢?”我反问道。
“我不信,你在城里没少受委屈吧?”
“还好啊,无论是在城里还是在家里,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个人。”
我和他的对话像现在学的一篇名叫《喂——出来》的课文,新奇而独特。
这条东西走向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之前偶而能见到游动的小鱼,但是村里的打渔人时常在小溪里用电网网鱼,鱼儿已经所剩无几了,小溪两排是冲天的大树,孤直地指向天空。
回到家里后,祖父正在地锅旁对着祖母夸赞自己上街买的水果和蔬菜,“物美价廉”始终是爷爷的主题。
“这芹菜!根粗叶盛,多派敞!”
奶奶冷冷地说:“根粗了炒不熟。”
“来来来,”祖父看到我招呼道,“把大黄杏子洗洗吃了,街上卖的好得很,大家都在买!”祖父满脸欢笑的说着。
这时候的我第一次感受到这个“大家”的温暖,然而这一切又是短暂的,我不久后就要回到县城里去了。
临走那天的午饭后,我和奶奶收拾行李,奶奶把姑姑带来的馓子用装化肥的袋子打包带上,带子绑在自行车后座上,我先把后座上的弹簧掀开把袋子缠里面,没成想弹簧拉住的一根铁条“嘭”地一声断开了,一下子弹在我的无名指上,顿时鲜血涌出,一滴滴地滴在地上。我却没有感觉疼,用手摁住了伤口,祖母急忙从针线箱里找来干净的布和棉线给我包扎上,我摁着手,他仔仔细细地把布条缠好,又用细绳一圈一圈地缠上。
这个时候,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祖母的头发,满头的白发没有一丝黑色,一根根都是岁月的印记,我开始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往她总是刻板而冷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亲昵的话。我也不敢和她亲近,哪怕正视她的勇气都没有。忽然间明白祖母就是不善于表达,只愿意用行动来诠释爱。
装好行李,祖母把我送到村口,我示意她不要再送了,她就站在村口的歪脖柳树下面,我骑上自行车就走了。那天的风有些大,在秋日里有些瑟瑟的寒意,树上的残存的叶子被吹得哗哗直响,叶子落在两旁瘦成一行的小溪里。我到了拐角处,看到祖母还在那里没动,秋风吹起她的白发,她见我回头,挥手示意我离开,我转过身子骑走了,大颗眼泪滴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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