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公园门口的大路两边,聚集了附近的老年人,他们退休后闲来无事,时常在公园进进出出。
门口立着一个个横幅,上面写着“金玛神膏,专治多年风湿关节痛,疗程短见效快!”几个大字,不少拄着拐杖的老年人坐在临时搭建的棚子下面,听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介绍来自异域的神奇药物,老年人分辨不了油嘴滑舌的销售人员的套路,纷纷掏出退休金,拎起一盒又一盒的药,企盼这款神药能给多年的风湿腿疼带来转机。
见服用药物并没有什么效果,老年人还会拎着包去找那些白大褂们。“多吃点,那么多年的病咋能这么快好嘞!”白大褂们拖着浓重地地方口音说道,“来,我再给你拿一套黄金套装,这种药剂量加倍,喝了保准好!”白大褂笑盈盈地接过钱,一脸堆笑的看着老年人把一盒盒止疼药拎回了家。
凌立德在市场干了一段时间,手里攒了点钱,一次外出买粮油路过公园门口,被一群老年人围着的白大褂们吸引了。自己的父亲因为早年的生产队干活挖坑,落下了风湿关节炎的的重疾,腰弯成了90度,自己一直想给父亲治治这个病,城里的医院去不起,这药物吸引住了凌立德,他狠下心来,花了199元给父亲买了一套包治好的套装。
回去的路上,凌立德感觉有些不对劲,卖药的白大褂并不像医生,俨然就是一副销售的做派,该不会受骗了吧?凌立德心里直犯嘀咕,越想越有问题。
到家和媳妇一商量,妻子犯起了唠叨:“买这么贵的东西怎么不和你三姐夫商量商量,哪有在街边上卖药的啊?医生都是看病的,没有去卖药的”
凌立德找到段宏志,两个人一合计,看到药物的说明书上写着河南一家制药厂的名字,药物成分也就是简单的几元钱的止疼药。
“肯定是骗子,给止疼药换个名就卖这么贵!”
第二天去找白大褂们退钱,那个一脸堆笑的年轻胖子换了个脸,像是泼皮老赖一样怎么也不认这个账,坚决声称自己没有卖过这个药给凌立德。
投诉无门,凌立德只好认了,眼看着一段时间后白大褂们消失了,在几公里外的北京的另一个街头,他们又用着同样的套路忽悠着另一帮人,在那个信息不那么便捷的时代里,老人们心甘情愿的拿出自己微薄的退休金试图买来健康。
800公里外的阳泉县凌上村,相同的一幕也在上演。浓密的苞米地间隔的小道中间开来了一辆黑色桑塔纳,凌上村的村民正在村口的歪脖树下纳凉,对这个新来的外地牌的汽车充满了好奇。
随着汽车发动机轰鸣的声音的停止,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从车上出来了,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个鼓囊囊的黑色皮包,另一个一脸堆笑,笑盈盈的对村民说:我是县上医院的医生,最近医院从外地进来一款外国进口的专治腰疼腿疼的药,来给乡亲们试试。
“不管护不要钱!”拿皮包的男子从包里掏出一摞胶囊药和涂抹用的药,村民们将信将疑,有的曾经受过骗的及忙走开了,其他的都看着白大褂掏出来抹药要找人试试。
“试试不要钱啊!立马见效,没效果不仅不要钱,这些我还都白送!”白大褂的这一套说辞已经练得很熟练了。
凌根茂的父亲凌富民说:“我试试,我这10多年的老寒腿了,啥药都吃过,我不信还能有立马见效的药!”
白大褂把瓶装药盒子打开,问道:“哪疼?哪疼抹哪?”凌富民回答说:“我这一条腿哪都疼,没有不疼的地方!”
周围围满了一圈人,凌立德的父亲凌利法自然也在里面,他想看看这两个人要弄出来什么幺蛾子。
凌富民腿上被涂满了药,他感觉由内而外一阵阵火辣辣地疼,腿上又热又麻,但是常年的老寒腿的症状消失了,由内而外的刺骨的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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