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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秋过后,村子里满目萧然。

    下雨天的路坑坑洼洼,村庄在泥坑的映照下倒了过来。

    “麦仁酵!麦仁酵!”这个熟悉的声音从年头到年尾,几乎从不间断,他是临近镇上的商贩,因为麦仁酵在镇上的集市不好卖,只好挑着担子在临近村子里叫卖,阴天下雨做好的麦仁都得及时卖出去,不然就会坏掉,还会影响第二天的销售,就这样一条担子阴天下雨挑了4年多。

    奶奶招呼我说:“伟!去买点麦仁酵!”

    我在里屋里写作业,听到奶奶的喊话立马飞奔了出去,离近了看那大叔,他个头不高,古铜色的皮肤,身体显得很结实,鼻子右边有个缺口,因为前几年用摇把摇拖拉机,皮带绷断打伤的。

    “我要五块钱的麦仁酵!”我说。

    “好嘞!”他动作娴熟,舀起一勺,用杆秤一量,分量正好,系紧袋子递给我,不一会儿村里村民们来了不少,开始闲聊了起来。

    大叔说:“最近偷狗的无法无天了!养了六年的土狗被药死了,真气人!”

    邻居杨志刚摇摇头无奈的说:“那天俺村几个老年人聚在一起吃饭,眼看着几个骑着摩托的准儿下药药死狗,拎起来就带走了,旁边都是老头老太太,走路都不稳,没人敢去追!”

    “让‘老厚皮’骂啊!”大叔说。

    “‘老厚皮’也在,吼了几嗓子,又是骂孙子又是骂娘的,那帮子人要是要点脸能干这事吗?吼得几个庄都能听见,他们骑摩托几个人跑得还快,手里拿着铁棍,没人敢追!”

    大叔说:“这世道!村里马上也呆不住了,做点啥生意也越来越难!”大叔说着又叹气又摇头。

    一声声熟悉的庄稼汉的声音在初秋的季节里回响着,也是在广袤的平原上的呐喊,既无人倾听也无人应答,只能随着时代的大浪滚滚而去。后来村委会组织联防工程,让村里为数不多的年龄小点的定期巡逻,情况才得到控制。

    初秋的天气让我很不舒服,鼻子总是堵着,严重的时候只能用嘴呼吸,这给我学习上添了不少麻烦,东西记不住,头又疼。和大人们说后,到了村子里的赤脚医生那里拿的药又没有什么用,只得苦熬度日。

    这光景里最让人高兴的事情就是村子里有个外出打工的返乡了,在一年的中间返乡的是极少的,只有年头和年尾才有大批大批的打工者回去。

    奎就是在年中回来的,他是姑奶家的小儿子,年龄却只比我大三岁,但在辈分上来说我是叫他叔的,他没出门前经常带我们这些小辈在村里玩:掏鸟窝c抓鱼c手工做弹弓凡是小孩子时兴的玩意儿,他样样都会样样都不差,就有一样,学习成绩差,因而早早地退了学,在北京随爸妈打工去了。

    听说奎从北京回来了,村里小伙伴像赶一年一度的集会一样赶了过去,我也不例外,想从他身上找到北京的痕迹,了解关于父母的消息。我到他家的时候,看到院子里围了不少小伙伴,我远远地看到他家堂屋门口站着一个衣着时尚的年轻人,染着一头褐色的头发,向四周炸开,像是奎小时候经常光顾的老斑鸠窝,一身黑色的衣服镶着银白色的饰品,在阳光照射下发出明晃晃的光,我被晃了眼睛看不清楚,离进了一看,才发现是奎。

    “奎!快认不出来你了!”

    “伟伟来啦,小伙子越来越帅啦!”

    听奎这么一夸,我笑了出来,他嘴里叼着一根烟,向外面看着,手夹起烟向上一举,嘴里吐出来一道浓雾。

    “奎!这头发被鞭炮炸住啦!”‘老厚皮’一声大吼,全院的人都看向门外,“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话用来形容他最贴切了。

    奎拿出一根烟递过去,笑嘻嘻地说:“叔,这是中华烟,来抽一根!”

    “老厚皮”表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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