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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在饭桌上平静的诉说着这一切,我们一家静静地听着,深知今日的生活来之不易。我和哥哥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现在村里的根茂叔如此窘迫,父亲不愿提起,说改日再叙。

    饭后,我喜欢自己一个人的活动,一个人看书写作业或者看电视,一个人用啤酒瓶盖压在自己腿上摁出花来,早饭过后,我完成作业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凳子上发呆。爸爸妈妈在油锅旁边炸馓子,热气不断地从煤炉中和油锅里冒出来,爸妈没人脖子里系着一条毛巾,不停地擦着汗。

    外面的一群孩子们在学校的乒乓球台打着乒乓球,我不会打,也不喜欢这类运动,没有兴趣加入他们。

    母亲看我在一旁坐着没有事干,示意我去外面和别的小伙伴玩。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我不愿意去,一方面是不会玩怕丢人,另一方面是长期的留守生活让我更喜欢一个人的活动,不愿和别人交流,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彼此的身份。爷爷奶奶是我平日里接触最多的对象,奶奶每天都被疾病缠身,阴沉着脸,我有些畏惧,我和哥哥一打闹奶奶就十分反感,嘴里说着我父亲不该将孩子丢在家里;爷爷每天都忙着喂养蜜蜂,一天也就三顿饭能见到。

    见到我这样,母亲有些嗔怒,责怪道:“天天窝在家里,不和别人交流,长大了能有什么出息!”

    我低声解释道:“我不会打乒乓球,非得让我和他们会打的玩吗?”

    母亲看我红着眼睛和她争辩,彻底怒了,一改往日的说道:“你就是出鳖的道!出去和他们玩,我看能不能掉几斤肉,不出去别进这个家!”

    我有些崩溃了,加上夏日的燥热和火气,母亲不停地指责起来,我哭出声来,我心里保留一丝尊严,强烈的不想出去,同时也被母亲的责骂激怒了,我几乎没挨过父母的指责,这让我很狂躁,出去和他们玩,就像是杀了我一样。平日里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话,打心里也感觉低人一等,别人是城里的“娇娃”,而我只是来自乡村的“土包子”,内心不停地挣扎着,但是并没有表达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母亲用词越来越激烈:“你这样没出息,长的了也是废物!”

    我癫狂了起来,迅速冲到屋里拿起案板上一把锋利的菜刀向自己砍,刀落在了左手臂上,父亲猛地跳起来阻止了我。我已经失了态,滚在地上大哭起来。

    父母亲都被我吓坏了,几年的疏离,我已经变了,不再是那个没有想法的少年了,戾气也重了起来,父亲抱着我安慰了起来。

    父亲凌立德惶恐了起来,心想这要是不在旁边怎么办。母亲一言不发,流着泪。父亲急忙带着我去旁边杨庄市场包扎伤口,顺便散散心。

    老先生包扎完毕后,他带我去看一个卖土豆皮削皮刀的摊位,“走一走,站一站,瞧一瞧,看一看,抬头走低头看”还没到地方,就听见远处一声声吆喝,旁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父亲和我挤进里面,看到一个蓬乱头发的中年人,腰里别着扩音器,嘴边挂着小话筒,边削土豆边说着顺口溜:“人人都说南方热北方寒,不冷不热到江南”天南海北的说着,句句押韵,不少年轻人都足观看。

    不仅削土豆,他还拿出萝卜,山芋,面团等来削,说明削皮刀的好处。每当有人买的时候,他都现场教学,对着顾客说:“左手不动右手摇,往前一推就出面条!”

    短短几分钟,古今中外说了个遍,不知道他在这个烈日下坚持了多长时间,买了多少削皮刀,从那古铜色的皮肤来看,这个生意也做了许久。底层的劳动者也只有用这种方法来赚钱,这在来来往往的人看来不过是耍猴的罢了。

    我糟糕的心情没有了,但是在这个人戏剧性的说唱中并没有感觉可笑,只是感觉生活不容易罢了。我从那时起有些明白,底层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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