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手臂上有纹身,脖子上挂金链子的大哥斜在沙发里,眯眼笑望着站在面前小鸡崽子一样的女人。
“安鸢。”她声音很轻,虽然感觉一巴掌就能被大哥拍死,但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倔强。
鸨姐俯身在大哥耳边说了几句,他微拧着眉头看向安鸢,突然笑起来说:“还有这特长呢?”
安鸢不吭声,大哥突然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用手勾起了她的下颌,他不胖但很壮,除了金链子,手腕上还带着硕大的佛珠,他的手指有一股常年吸烟被浸透的烟味儿,和纪尘泽的完全不一样。
“干嘛皱眉头?觉得我说的不对?不是说你特长是不怀孕么?”大哥一脸坏笑的松开了安鸢,又坐了回去,点了一支烟,大脚架在安鸢面前的软凳上。
安鸢没等任何人给她使眼色,跪下来帮他脱了鞋,好在大哥还是注意形象的,袜子很干净,也没有任何异味。
“您说的对。”安鸢捏着他的脚心,轻声回答了一句。
大哥突然觉得面前这女人挺好玩的,乖巧的很呢?不过话说过来,做这行的有几个乖的?要么是尽显风尘实际上骚情过度的,要么是死木疙瘩不情不愿的,这种安静老实又有些妩媚姿色的,根本就不该是干这活儿的人。
“落难凤凰一样的?难怪叫鸾呢。”大哥舒服的闭上了眼睛,鸨姐松了口气。
这位哥,车牌号五个8,开在路上交警从来不拦,道上混了十多年了,走哪儿都被当大佛供着,好不容易来他们这儿一回,没想到一眼就瞅上安鸢了,非要她来。
她是真怕安鸢掉链子,没想到,这女子有点能耐,一上手一开口就躺在了人心窝子上。
“安鸢,一定要把杜哥伺候好了。”鸨姐很有自知之明的走了。
安鸢依旧不轻不重的捏着,她不懂什么穴位,但知道怎么捏不会让人难受,还能生出些舒适来。
她方才凝眉,是因为鄙视自己突然又想起了纪尘泽,不该有任何比较的,她和纪尘泽,今生的缘分已经尽了。
“过来,坐这儿。”杜哥眼都没抬,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面,安鸢不矜持,走过去坐在了他腿上,杜哥突然睁开眼睛,笑笑说:“你怎么这么瘦?”
轻飘飘的,看着比实际重量还轻,但他不知道,实际上安鸢没有将所有重量都压下去,脚担着呢。
从小到大她别的没学会,唯独学会了懂事。
安鸢微垂着眼,杜哥伸手将她胸口的衣服向下一拽,她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不怕羞,杜哥心想,然后特别不在意的问了句:“之前有过多少男人?”
安鸢轻声说:“一个。”
杜哥总算是抬了眼,正视了安鸢一眼就又笑了:“你觉得我信么?”
安鸢根本不在意他信还是不信,类似喃喃自语的说:“男人从来都不信女人,说什么都一样。”
大哥微眯着眼睛看了安鸢一会儿,拎着她的细腰将她一转,直接摁在了按摩床上。
与此同时,纪尘泽打开了千星公寓的大门。
做完手术的安鸢带着刀口,严重失血的跑了,而千星呢?根本就不是什么骨折,是能自愈的骨裂,她却在医院住了整整两个星期,每天享受着护工和家人的陪伴,回到家依旧是娇气的公主。
纪尘泽已经知道了一切,可他没有表现出来,除了以工作忙为借口对千星有些冷淡以外,他一直保持着蛰伏的状态。
他需要时间,去收集足够的证据,将这个不肯显形的魔鬼一次抓住,让她再也不能翻身。
如今,是时候了。
纪尘泽拎着手提电脑,没有换鞋,沉默的走进了千星的卧室。
千星抱着平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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