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琬却只把魏叔瑜这套说辞只当玩笑,他拿起书案上那张笔墨,仔细瞧了瞧,这字迹与昨日小四写的那几张笔墨完全不同。
“且不说我行医只为救人不为名声,单说你这落款,疏郁真人。谁会认识这个疏郁真人呢?又是你胡诌的。”魏叔琬摇头轻叹。
魏叔瑜笑道,“二哥,信口胡诌的本事你没有,我可是有的。偏说这疏郁真人是蓬莱岛上的仙人,又有谁能证明他不是呢?既然没有人能证明他是假的,那他就是真的。”
魏叔琬怔了片刻,看着眼前的小四,他双眸里的坚定和深思,都让人感到一种稳固的信念感。听到小四说这狂悖之言,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明明是荒谬绝伦的话,听起来却好像很有道理。
魏叔瑜吃了一口胡饼,就着鮓肉吃,主动岔开了话题,“哎呀真香。对了,二哥,今日那五组套装卖出去了吗?”
“一个时辰就卖出去了,我也是没想到,会卖得这么快,都被一个姑娘买走了。”魏叔琬回答。
魏叔瑜微微皱眉,虽然说已经让二哥用锣鼓开场,把开张的消息打出去,可万事开头难,这事也太过顺利了。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细细问道,“一个时辰就卖光了,既然都是同一个人买的,她为何会花了一个时辰?”
魏叔琬说道,“是这样。一开始这位姑娘买了一组,回去之后又拿了钱回来,要把剩下的全买了,说是送给亲人朋友。我已经嘱咐过她,一组可以用大半年呢。”
魏叔瑜捏着手里的胡饼若有所思,听起来这位女子的行为似乎说得过去,但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对。
“这姑娘住在城西,咱们医庐在城东,从西边跑到东边,她还跑了两个来回,气力大得很呢。出手也很阔绰,我原本想三两是不是定的有点高了,现在看来,长安城有钱人真多啊。”魏叔琬说道。
魏叔瑜沉思片刻,舒了口气,淡淡地开口,“不是高了,是低了。”
“既然这女子全买了,必然是为了倒卖,把手里的膏粉转手卖出去,中间赚个差价。估计卖得也不便宜,否则她也不能颠颠的大西头跑大东头。”魏叔瑜了然地说道。
魏叔琬疑惑地说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哎,二哥,没事。开业促销就三天,咱们就卖三天的三两,等到促销结束,就恢复到六两。只要咱们这边涨价了,她那边也得跟着涨。她想赚差价,就必然卖得更贵一些。”魏叔瑜说道。
他继而话锋一转,“可长安城的富户就那么有数的几家,等到城西饱和了,她就得去城北城南。到时候整个长安城都会知道她在恶意赚差价,她还怎么在长安待下去,这人啊,做事真是不看长远啊。”
魏叔琬听明白了,原来这素素姑娘是这般打算的,他原以为姑娘只是阔绰,没想到她是打算赚差价。
“可咱们也没有必要戳穿她,毕竟,我们无法阻止有人去分一杯羹,顺其自然就好。再说,那几个膏粉盒子上刻的字都一样,过几天那些富婆就醒过味儿来了。”魏叔瑜肯定地说道。
魏叔琬犹豫片刻,还是对魏叔瑜说道,“小四,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总觉得素素姑娘没有你说的有那多心眼。”
“嗯?打赌吗?赌输了就带我出去!”魏叔瑜兴奋地抱住了魏叔琬的胳膊,“不敢赌的是胆小鬼!我都帮你赚那么多钱了!没良心的胆小鬼二哥!”
“好好好,知道了。赌就赌咯。”魏叔琬无奈地拉开魏叔瑜搭在他胳膊上的小手,“谁让我们家有个小军师呢。”
魏叔琬低下头,轻柔地摸了摸魏叔瑜的脑袋,压低了声音说道,“以后不想喝酸枣羹了,就放到窗户外面,我帮你倒掉,别再倒花盆里了,时间久了会有味道。你再换花盆里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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