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面容艳丽,虽抬手遮着唇,却有种欲遮还羞的妩媚风情。她穿得并不华丽,一身宽袖罗裙,却有个与之极其不符的名字。
她说她叫素素,是长安城西悦望楼的歌姬。又嫌弃魏叔琬说话没羞没臊,装作生气的样子撇过身子去。
她肩膀生得瘦削,从魏叔琬这个方向看去,素素姑娘单薄的身子随风摇动,仿佛随时能被风刮跑了去。
“医者父母心,我对待所有的病人都一样,一视同仁。素素姑娘如果觉得我说话僭越,那我只好给姑娘赔个不是了。”魏叔琬说道。
素素在悦望楼上唱曲子,总听那些客人说着打趣她的话,哪还曾听过这般认真又谨慎得体的话,登时红了脸,手里抓着衣衫画着圈圈。
“原本只想打趣你这个呆子,不成想,还真这么呆板。也罢,你让我喝啥我便喝啥就是了。外面那贴纸上的脂粉膏子与我来一套。”素素说完,从袖口处拿了三贯钱出来放到魏叔琬身前的药案上。
魏叔琬不由得吞了口吐沫,没想到这素素姑娘这么有钱,他收下三两钱,给她拿了一整套的神仙玉女粉。
“小子,我可跟你说清楚了,若是让我知道你这是弄虚作假,可有你好果子吃。”素素边与他说着,边打开了一个小盒子,那小盒子里装的膏子便是神仙焕颜膏。
素素仔细一闻,闻到一股清香之气,她从没闻到过这么清雅的味道,比之街上卖的那些俗粉不知道高明出多少。
素素抽出头上的簪子拨了一点膏子涂在了手上,香软细腻涂上去便化开了,手上滋润了不少。
“确实是好东西。”素素向魏叔琬投去赞赏的眼神,又把珍珠玉女粉也取了一点出来试了一下,看上去很满意。
待看到那瓷瓶里装着的精油,仔细闻了闻,一股金桂的味道。她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原本以为那两样膏粉已经足够让她惊奇,可这瓷瓶里装着的精油却让她浑然不知是为何物。
“这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素素问道。
魏叔琬仔细回想了一下魏叔瑜教给他的话,一字不差地回复道,“这是神仙玉女套装里的精华,全长安只此一家,名为金桂香薰精油,用时需在珍珠玉女粉洁面之后,取出一两滴便足够,涂在脸上,自下而上地按摩过后,再用温水洗净,最后再用神仙焕颜膏,一套组合下来,清香怡人。这些足够用上大半年,尤其是精油,可用的时间最长。”
素素恍然大悟般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如此,世间竟有这么奇妙的物件,真是闻所未闻。”
魏叔琬继而补充道,“这套装组合都是提取自医庐的药物,老少咸宜,绝没有添加别的杂质。街上卖的那些或多或少都有杂质,跟咱们的没法比。”
素素看他说话如此顺畅,像是准备好了的,不由得笑道,“这话是谁教你说的?这可不像你这呆子能说出来的话。”
魏叔琬轻咳了一声,“我去给姑娘包红糖姜粉。”
素素拿了膏子和糖粉离开,心里却另有打算,这呆子的医庐在城东,如何能知道这城西是什么境况。她用过的膏粉无数,一看便知道这三件宝贝都不是凡品。
虽则现在三两买入,只需高价转卖给城西的富婆,她就能得个差价,一来二去,很快就能赚的盆满钵满。到时候就离了长安城,四处游山玩水,再也不用被那些客人调笑,一个人自在快活。
素素心里越想越美,拿紧了手里的膏粉,得意地往城西走去。
医庐内的魏叔琬看着已经被自己收进药案下柜子里的三贯钱,不由得怔了半天。
想自己初来长安行医,第一笔钱竟然是做生意拿的。早就过惯了清贫的日子,看着这三贯钱有些不知所措。
今日若是把剩下的四组全都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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