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行军布阵之感。
此刻的房里闪着昏黄的亮光,一灯如穗,老家主江一瞻因行动不便坐在轮椅上,虽鹳骨高瘦,一幅病恹恹的感觉,可细看却是目光炯炯,哪里有半点病危的感觉。
仆人老赵正立在身后,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随着说的深入,他们的脸色便变得更为难看。
“怎么回事,这么长的时间过去还是查不清那小子的身份,老赵,你还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只是那小子也很是机灵,一路上没露出多少破绽,根本查看不了。”老仆急忙回答道。
“神弓营那个刚入第四境的小子,没试出多少东西来;今天那一帮子打擂台的,人虽多却没章法,也根本看不出多少花样。”
“到现在为止也就只知道那小子从东疆而来,大概也就是第三境到第四境的修为,身法奇快”
“怎么,老赵,连你第七境的修为也看不透吗?”江一瞻不满再问一句。
须发皆白的赵姓仆人嘿嘿笑了笑,开口道:“我就只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路跟着也就只能随便看看,那小子贼的很,看不出来太多东西。”
两人说话间,老赵竟是天下有名的第七境大修行者。
老家主江一瞻也不是病危的将将一气模样,一切都与外界传闻不符。
江一瞻默不作声,油灯枯黄,闪着黄豆大小的烛光,房内还有不少的阴暗角落,同时映衬的两人脸色更加阴森。
“还有别的事吗?”沉默之后,江一瞻才继续问道。
虽然是第七境的时间大修行者,赵姓仆人的面上却依旧是拘谨有礼,对着江一瞻颔首道:“也没其他问题,就是小姐那里,近来和那小子走的太近,小姐的心思好似难以捉摸”
“算了,随她去了,若真的认真讲下来,她跟那小子还真有一段缘分,我们也是为了那小子好,没必要太多干涉”不知怎地,江一瞻的心情突然变得不错,嘴角依旧戴着一丝还未隐去的笑意。
“那老奴就先下去了。”
老赵急忙要走,他的心里也很迷茫,为了小姐,他在今天禀报时也说的含糊不清,很多细节也没细说。
两头都念着好,所以才有了这模样,也不知是好是坏。
“先等等。”正在此时,江一瞻却是突然出声,“张浩然什么时候能过来?”
老赵微微一怔:“大概还有三四天的功夫。”
江一瞻点了点头
东林府来了两个异乡人。
前面走着一年轻道士,一身青釉色鹤氅得罗,行走间能看出内里贴身的白色襟衣,腰间别着木笏,正常模样的十方鞋配高靿筒子袜,只是头上歪着的八卦道簪,让年轻道士显得不那么正经。
最不正经的还要属年轻道人手上提着的混元褶子幡,上面用朱砂雄黄研写下的赤金大字“算命五两,测相一文”。
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后面跟着一壮硕中年男子,满脸凶恶,胡茬不理,也不穿道袍,只是一身月白项银细纹底锦服,头发散乱地披开,既无簪子也无头巾,手里提着半人大的铁锤,据紧紧跟在年轻道士的身后。
若两人分开来看,虽然奇怪却也无需诧异,分明就是一个游方道人和打铁匠。若是将两人放在一起,已不足以用诧异来形容。
清秀年轻道人和面目重毅的中年打铁匠一步一步往广陵城行走,渐渐那些挺立在风雨之中的巨大山脉,很快地消失在他们的身后。
看似寻常的走路,实则步伐极快。
清秀年轻人,他的眉头一直有些锁着,直到看见远远的广陵城,眉头才算是舒展开来。
看着身前的清秀年轻人在田垄上停了下来,身后重毅中年人便压低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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