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一剑点出,瞬间如春风抚柳,或如蚁穴溃堤,剑气迸发,间隔一丈,只不长的工夫,三名武者齐齐一口鲜血喷出,倒飞出擂台之外。
“上,再上!”江俊弼竭嘶底里地吼叫着,相比而言,老大江翰学就安静的多,只是派人上去的手势也没落下。
不断地有武者冲上来,上台的速度只稍稍在被七斤杀败出场的速度之下,不大的擂台站不下太多人,最多只够十人而已,七斤的压力不算大,但因为不断有人下去,不断有人补充,这强度却未曾减弱半分。
又一剑逼退了一名武者,七斤极其潇洒的一转身,身形太快犹如鬼魅,也如奔雷,瞬息间就窜到另一名武者身旁,一拳将其轰飞。
七斤不愿过多杀戮,每一剑也是点到即止,中剑不深,只是让他们再无一战之力,再将他们逼退到场外。
还是那句话,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七斤身上的秘密太多,一切都得小心。
起初还需要江俊弼与江翰学的呵斥,擂台上才“人满为患”,等到了后来,学武之人都是暴脾气,也不见得修为高些就令人信服,也就不用别人催促了,越来越多的人往台上拥挤。
又过了片刻,台上人越来越稀,已经见不了几个了,再看下面,六七十人横七竖八地摆在下面,层层堆叠,再也没几个能有勇气上擂台了。
最后一人也是个高手,不下于冷书生,麻布粗衣,潦倒模样,眼中战意尽显,拔剑而来,七斤实在没了和他纠缠的打算,手中鱼鳞剑锋芒一闪,只见一道白芒划过长空,瞬间切入到那糙汉火热的如同烈日炎阳的剑势当中。
随即剑势消融,火红色的剑芒一闪而逝,白光胜出,那人也理所应当地被踢出擂台之外。
约摸着只有小半个时辰,擂台上已经被清了一空,再无人搦战,七斤鱼鳞归鞘,说不清道不明的潇洒。
“老头,赶紧看看,能积多少分,够不够?”
众人一片愕然中,连风声都静了,七斤看着擂台下方那个扯着公鸭嗓的老仆人,如今真的变成了公鸭征在当场,没了言语,还得七斤半是皱眉半是苦笑地提醒。
“啊啊”老仆人明显是没有准备,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不妙,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本事,立即接话道:“七斤胜七十三场,记七十三分。”
那明显是照着台下人头去数的数字,让七斤一顿皱眉,他是下手极有分寸不假,但也有武艺高强者,硬气爬上来再战一场,对于老仆明显胡诌出来的数字,他有些不耐,单单说那个使烈阳剑罡的糙汉子,在他的记忆中就上来了三次不止。
“老头,你确定是这个数字,没有少了?”
“就是这个数字,老头子看的清楚,还能胡诌你不成?”那老仆也是硬气,死咬着不放。
“可也不够啊!”七斤一顿无语,这个话题纠缠下去也没下场,于是,他将眼光又放在了擂台下方围了一圈的哀嚎声都不敢出的落败者。
空气没来由地冷冽了三分,台下众人看了这情形,心里骂娘一句,齐齐喘着伤势远离,哀嚎声故意放大了数倍。
见此情景,七斤苦笑,他甚至一度觉得刚才自己下手重了,不然哪有现在的麻烦。
“书生兄,要不你再上来耍耍?”七斤看着冷书生问道。
冷书生也一脸愁眉,脸上肌肉不自觉地颤了三颤,急忙回话道:“不急,不急,不是还有明天吗?”
七斤听了无奈点头。
“姜伯,上去教训教训这无知的鼠辈。”江俊弼沙哑着喉咙喊道,今天之后,江家将沦为笑柄,这是他怎么也不能接受的,所以他越发放肆了,或者说竭嘶底里。
江俊弼背后的一老者应声而出,默不作声,一步一步往擂台上走去,没走三米远,后方就有一声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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