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手持一柄凉扇,不停地挥动。
“多日不见,津王一切可好?”
“皇嫂。”
男人恭身行礼问安。
原来他就是津王,燕哲的亲弟弟。
小跑下来的饮月拉着我行礼,“皇后娘娘万安。”
皇后笑的一脸得宜,端庄大气,可我仍旧记得昨日她吩咐婆子给我验身的事,这宫中的女人最擅长做戏,迷惑人心。
“津王是来拜见太后的吗?她老人家昨日还念叨你呢。”
她走过来,瞥了我们一眼,“锦画堂的人?”
我与饮月齐声,“是。”
她隐约有些不悦,蹙着眉头,“不老老实实的在堂子呆着,在这儿干什么?姑子没教你们规矩吗。”
锦画堂的女人,虽然没有名号,位份,但也是皇上的女人,私下里是不允许与男子相见,即便见到,也要远远的绕过。
前朝有位宫娥,因长年累月不曾得到宠幸,后来偷偷的与守门的侍卫在一起了,还有了身孕,皇上知晓后好一顿震怒,特别制定了这个规矩。
“娘娘恕罪,实在是事出有因。”
“还敢狡辩!”
津王见状笑着拿出了镯子,“皇嫂,她们是来寻此物的,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她们这回吧,何况这宫娥方才从那石阶上摔下来,也算有了教训。”
皇后居高临下俯视着我们,却不经意间瞟到了我脖颈的吻痕,那是燕哲昨夜留下的,“你叫什么?”
我心下一紧,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奴婢。。。奴婢名唤陈青衣。”
“原来你就是陈青衣,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如此的不安分,刚进宫几日就这般不守规矩。”
“娘娘息怒。”
我有些慌乱的跪在地上。
“什么事这样热闹,说出来也让朕听听。”
燕哲姿态威仪负手而立。
根本无人注意到,他是何时来的。
众人齐行礼。
燕哲直奔津王而去,“你这小子,莫不是府内有了相好的姑娘,常日见不到人影儿,给朕老实交代!”
“皇兄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哪有那般好福气,前些日子去了趟南边,刚回到京都我就马不停蹄的进宫了。”
燕哲拍着他的肩膀大笑了声。
“怎么回事?”
“皇上,这宫娥坏了规矩,臣妾训了她两句。”
皇后不卑不亢。
燕哲眯着眼睛瞧我,“她是新来的,皇后随意寻个人提点她就是,何必亲自动手,倒是便宜了她。” 我不吭不响,将头垂的低低的。他这是在维护我吗?
皇后笑的很是勉强,“是,臣妾知道了。”
“后宫一向是你在打理,朕很放心,这样的小事皇后就不要搁在心上,若是累坏了,太后可是要怪朕的。”
燕哲抚了抚她脸颊,煞有介事的样子。
“皇上,臣弟听说您这儿有珍藏百年的玫瑰醉,今日正好天朗气清,是个好日子,不如让臣弟尝尝鲜儿?”
津王有意转移话题。
燕哲听了故作数落的指着他,“你啊你,嘴馋还要拿天气做说辞,既然如此,那便去太后宫中吧,正好让她瞧瞧你,免得总是放心不下。”
燕哲一抬手,“皇后也同去。”
“是。”她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随着他们一起离开了。
回到堂子饮月为我擦了药,满是愧疚,“青衣,都是我不好,还差点连累你。”
我看着红肿的肌肤,无所谓的笑了笑,所幸镯子已经找回来了,不过经过今日一事,怕是引起了皇后对我的不满,此后的日子更加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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