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想加入“鲜衣乐队”就是想向你表白那一天,我是闪闪发光的,你是万众瞩目的。”
病床上的人依旧没有说话,安静得像天空的星星。
程惜擦了擦眼泪又继续说:“我一直以为我还有很多时间,有很多时间跟你解释当初为什么转学,可是可是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有很多话我们总以为“下次再说”还有机会和时间,也有很多人我们以为错过还能遇见,殊不知某一个转身就可能是永远。
莫心提着热乎乎的馄饨靠在病房门外,心里是翻江倒海的苦涩。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大大方方地推门进去,然后再趁机挖苦程惜几句。是什么时候变得胆怯,变得自己都讨厌自己了?
记忆被风吹散,她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在文叔的酒吧里,程惜战战兢兢地上台,自己第一次见殷乐乐的场景。
时间真是可笑啊,当初的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终于还是向命运低头了。当初水火不容的人,也就这么轻易地放下了。
她仰起脖子,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哭,争气一点,不能哭!”
面前的门似乎有千斤重,莫心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了病房,强撑着笑脸说:“饿了吗?我给你们带了宵夜,是学校门口那家的馄饨。”
她把东西放下,看见殷乐乐依然面色苍白,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程惜捏着眉心,满脸疲惫。
“要不,今晚我替你守着吧,你好好休息。”
程惜摆了摆手拒绝,“不用,我怕我一睡着她就离开我了。”
莫心知道自己劝不了他,只好说:“好,但是你要先吃饭吧,不吃不喝你迟早会倒下的,如果你倒下了,谁来照顾她?你知道我跟她有过节,就不怕我趁你不在谋杀她?”
程惜笑了笑,打开馄饨的盖子,瞬间香气扑鼻,肚子也跟着“咕噜”了两声。
“噗嗤!”莫心没忍住笑了出来,把另一碗也打开递给他,“嘴上说不吃,身体很诚实嘛。这碗也给你吧,等殷乐乐醒了我再去给她买一份新鲜的。”
可能是馄饨实在是太香了,程惜不顾形象的大口吃了起来,忽然抬头认真的说:“师父?我能问你一个事儿吗?”
“什么事?”
他指了指碗说:“老板家的醋是不要钱吗?怎么这么酸?”
“酸?”莫心一脸疑惑,自己也舀了一口吃,果然酸得要命!
她突然想起来,老板生意太好,看她是老熟人就让她自己放的调料。她结结巴巴地解释说:“那那可能是最近最近醋便宜了。你吃不吃?不吃我拿出去扔了!”
已经饥肠辘辘的程惜哪里敢说不吃,“吃吃吃!不要浪费粮食。”
两大碗馄饨下了肚,程惜才觉得身上有了点力气,伸了个懒腰说:“还是我师父好,知道我饿还下乡给我送温暖来了。”
莫心白了他一眼,“现在知道我好了?那以前”
她话都到了嘴边,又被生生咽了回去,本来稍微放松的心情又回到了低估。
如今殷乐乐躺在病床上,浑身都插着仪器,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着。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事不能原谅呢?
莫心也觉得自己有点心眼儿了,吐了吐舌头,“当我没说,以前的事就过去了。”
“师父,谢谢你。”程惜认真地说,“谢谢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从来没有放弃过我这个朋友。”
程惜突然的正经让反倒让莫心不好意思起来,她有些手足无措地说“你不用谢我,我不需要你的谢谢。”
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哪里那么容易就会遇见这一生的宿敌呢?不过是青春期里的躁动和自尊心,剩下的那点心思情绪,最终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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