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死开!
老子没死,让老子活过来!
如果还能控制肉体,他一定已经拳打脚踢了。
漆黑的空间里,意识被压制得死死的,无形的墙就像巨大的气压,将聂尘牢牢的禁锢住,一次次拼力的冲击,都被消散在茫茫的黑暗里,无处可寻。
老子不信了,这辈子不可能就这样完了!
他依然没有放弃,虽然明显感觉到,意识的力量越来越小,越来越弱,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这种情形不可言喻,聂尘不知道用语言来描述该怎么说,意识的力量是个什么东西呢?嗯,大概跟烟有点像吧。
聂尘有些惶恐起来,是不是时间快到了?是不是很快自己就会真的消亡了?弱到最后的终点,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
未知的结局,令他愈加的焦躁,拼命的力道,也越来越剧烈,他喊的声嘶力竭,他挣扎得无以复加。
终于,压在四周那些虚无而坚固的禁制,在一次疯狂而绝望的冲击之后,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
一道白而刺目的光,突兀的出现在黑暗里,就好像一道雪亮的探照灯,猛然亮在凌晨的空中。
光很亮,令聂尘睁不开眼,当然了,在意识里也许没有眼睛,反正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朦胧的觉得,一下子亮起来了。
与之相伴的,原本寂静的虚空中出现了声音。
声音最初,只是一些窃窃私语一样的微弱声音,渐渐的,大了起来,宛如许多人同一时间同一空间里一齐在说话,噪杂而刺耳。
一下从独我的无声来到纷杂的喧哗中,没有过度,让聂尘有些懵逼的不适应,他无法看到发生了什么,眼前依然还是亮堂堂的白色,唯有耳畔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无数喧哗。
是谁?是谁在说话?
聂尘又兴奋又害怕,嘶声的喊道,还想挥挥手。
江城市人民医院手术室明亮的无影灯下,托着器械盘的护士,突然手抖了一下,里面的镊子刀子滚动,“嘡啷”乱响。
正用手术刀忙碌着的医生被惊动了,不满的瞪了她一眼,白色口罩下沉声的斥责:“拿稳了,不要晃!”
护士同样口罩头套的手术装扮,但一双双眼皮很明显的眼睛却带着惊恐的色彩,她竭力的端稳了盘子,稍稍退了退,带着哭腔看着手术台上的病人。
“他的手动了!”
手动了?
围绕着这个全身都是外伤外加严重脑损伤的病人动手术的医生护士全都愣住了。
且不说这个病人严重昏迷,就说手术前的大剂量全身麻醉之下,不可能会有人还能动的。
如果真的这样,那是严重的医疗事故,麻醉师要吃官司的。
这台手术的主任医师也会有麻烦。
顿时所有的人都不淡定了,一齐看向了露在蓝色手术单外面病人的那只手。
一只普通的手,略带白皙,手指显得有些修长。
那根食指,正在神经质一样,一抖一抖的微微抖动。
活像一根颤动的草。
“麻醉师,加一针。”经验丰富的主任医师毫不迟疑,虽然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但丝毫不妨碍他的思考和决断:“手术不要停!加快进行,受体的眼珠在哪里?”
“在这里。”一个副手抹抹脸上的冷汗,一边斜眼瞥着麻醉师手忙脚乱的动作,一边打开了一个便携式的冷藏式手提箱:“两小时前摘下来的,没有污染。”
“开始移植!”主任医师冷静的下令,拿起了器具:“大家不要受影响,手术继续,这个眼珠移植是患者家属花了高价买来的,决不能失败!”
他的话斩钉截铁,所有人都默默的点点头,主任医师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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