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后偶尔的异常表现,可他并不知道殷如许那些经历,只猜测她是怀着孩子所以害怕,心里也想借着这些小东西,逗她开心。虽然他并不希望孩子这么早来,担心公主身体受不住,可既然孩子已经来了,他也只能想办法让公主开心放松些。
沃突做骨笛做了一半,因为这个需要细细雕琢,他做的比较慢,见殷如许在旁边看着自己做的骨笛,他问:“骨笛,你想要吗?想要就先给你了。”
“不是做给孩子的,怎么又送给我。”
沃突放下匕首,把骨笛放在唇边试了两个音,又改了主意,“算了,这个做的不怎么好,给孩子吧,下次我找个好的再给你做。”
上一回,他在驰部回来,说看见那里的小孩子玩那种会奔跑的木马,就要给孩子做一个,殷如许看的有趣,拿在手上把玩了两回,沃突就宣布那木马归她了,不仅如此,他还给殷如许做了好几个,饶有兴趣地涂上各种颜色,全都摆在王帐里那张新添的妆台上,把殷如许的首饰都给挤的没地方放了。
他那段时间骑马出去巡视草场,都会随身带几块木头,没事就拿出来削削砍砍,惹得其他人都好询问,结果全部族都知道,公主喜欢他们族长做的小马了。还别说,这小木马挺好看,那日松家的小男孩每次过来,都眼巴巴看着公主那一堆小木马,不知道多羡慕。
部族里的小孩们都有家里大人给削的小马,可是公主这么多又好看的小马,是头一份,所以她就是孩子们最羡慕的人了。
最好笑的是还有商队问部族里的人,这种小马有没有卖,据说贩卖到中原等地,卖得还不错。
已是秋日,沃突忙起来了,他时常要带着人去其他部,商讨一些事,部族里来找他询问的事也很多,沃突不是很喜欢处理那些需要耐心和时间的事,以前他都是不想干了就跑出去抢地盘,把事情扔给其他人,可现在地盘都抢完了,总不能自己抢自己,况且怀着孕的妻子在部族里待着呢,他就像被线牵住了,在外面跑一段时间就想回来,这下子跑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干。
“这么苦恼?”殷如许每次看到他捏着眉头坐在那写字都想笑话他。因为他这个族长,不怎么擅长算术之类的,底下的其他部秋日里送来多少牛羊,和哪个部打了一架收缴了多少东西,部落里今年新添了多少人口……之类的。
他也不是不明白,这男人聪明得很,学什么都很快,只是他实在嫌烦而已,耐心都被他自己给吃了,殷如许都不知道平时他对自己的耐心哪里来的。
“怎么样,数清楚了多少只羊吗?”殷如许看他算的头发都快秃了,捂嘴偷笑一阵,提起笔在旁边写下一行数字。“是这个,算了,看你这样,我帮你写吧。”
沃突如蒙大赦,干脆地把这些事交给了她。殷如许一度怀疑,自己的族长之所以会被灭族,说不定就是因为没人帮他处理这些事。
公主的加入使乌图部族的文字写习惯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因为乌图部族很少用文字记载东西,那是巫的职责,他们的各种习惯风俗和经验都是由一代代口口相传,大多是用歌谣流传,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并不像中原对文字的运用广泛。
在殷如许过来前,沃突都还是利用匕首刻字,还是他们本部族的数字,非常复杂。
“我想让人教部族里的孩子学中原的文字,教他们用纸笔写,你觉得怎么样?”殷如许不太确定沃突会不会同意,但她确实选了一个很好的时机开口。她很清楚,习惯是最难改变的东西,而文化的融合,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当他们的下一代愿意学习另一种文字和文化,就代表着一种认同和亲近,所以,这是一种讯号。
沃突注视着她的脸,绿眼睛里有着洞悉之色,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鬓发,忽然笑了,“好。”
“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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