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七个三万,那就是二十一万了,现加上两个五千,总共二十二万。
二十二万,这个数字听着不大,但是,对于燃翼这种穷县来讲,这数字也确实不小。
光这么说,可能理解得不够透彻。举个例子,燃翼县文联,这是正科级的单位,一年的办公费用,县里就只给五万块!这五万块,包括了文联两个人的工资,以及文联搞活动的钱!
当然了,燃翼县文联虽然是正科的单位,但是单位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只有一个文联主席和一个党组记,再就没别的人了。
这五万块,也别说搞什么活动了,直接就是两个人的工资,一人一半。
别的单位,自然不可能像文联这么清爽。
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二十二万,对于现在的燃翼来讲,那真的不是一笔小钱——这是计划外的用钱啊!
这笔钱,县委宣传部肯定拿不出来。实际上,县委宣传部本来也就比较穷,只不过算得上日子过得去,却是没什么余钱的。
当然了,张文定相信,他如果给谷霞拨了二十二万,谷霞绝对不可能把这二十二万都拿出去给省电视台的人,绝对会截流一部分的。
毕竟,这个钱,是私下里给的,拿了钱的人,也不可能对外说我拿了多少多少。所以啊,就算是谷霞只给他们一人一万,那也可以说是给了别人一人三万,张文定总不能找着省台的人一个一个对质吧?
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谷霞找准其中带队的人,直接塞个五万八万的,然后别的人,每个给个两千块意思一下,那剩下的钱,就比较可观了,而且效果也能够达到——领头的才是说话算数的。
这就跟张文定不想理会林业厅调查组的其他人,而只想在董达承身上动心思的思路是一样的。
仔细斟酌了一下,张文定还是觉得这个钱太多了一点,随口就问道:“二十二万,你能够确保省电视台不报道县里的负面消息吗?”
“这个……”谷霞犹豫了,她确实想要这个钱,但是,她同样不能确保省台的拿了钱之后,会安心办事,所以,这个保证,她不敢做,只能含糊其词,“应该问题不大,比较都是这个规矩,他们不能拿了钱不办事吧?”
张文定对她这个回答相当不满意:“不要应该,也不要管他们守不守规矩,我就你问,能不能确保?”
“这个……这个我也不能保证。”谷霞无奈地说道,“我跟他们不熟,也不知道他们的为人。只是听别人说,现在就是这么个行情。”
说到这儿,还生怕张文定不相信似的,谷霞又补充了一句:“现在省电视台的人,收入都很高!他们的记者,一年收入少的都有三十万,多的上百万的都有。”
你就吹吧,一个记者一年上百万,真当钱那么好挣?张文定对这个话是不完全相信的,二三十万的年收入,对于省级电视台来讲,不算高,但如果不是当主持人不是自己搞节目制作,一年想上百万,那真心不容易。
不过,心里清楚归清楚,张文定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谷霞较真的意思。
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明白就好。
“我不管他收入怎么样,现在县财政的情况,相信你也不会陌生。你要的数字太大了,最多给你十万!能不能把事情办好?”张文定现在可以说都穷怕了,只要有人想从县财政要钱,他就神经格外紧张。
“十万的话……”谷霞的语气就不是那么中听了,“十万人家不一定会看在眼里。我尽量吧,反正尽力去办,但事情能够办成什么样,我也没办法保证。”
张文定忍不住就发火了:“你要办不成,我就叫别人办!”
谷霞很想说那你叫别人去办吧,可是,她知道不能那么说。
在燃翼,她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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