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叹息一声,“好孩子,你有心了。”
顾倾城笑笑,宽慰了他几句就出去找东西给大家倒水洗水果。
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病房里的三个男人心中都是一番复杂的滋味。
等顾倾城拿着几个苹果出去洗苹果的时候,叶望才问叶黎,“你母亲怎么样了?”
“安排在釜山的疗养院了,全封闭的,”沉默了一瞬,叶黎才又说:“简单的说就是疑心病,有点被迫害妄想症,还有就是太缺少陪伴了。”
叶望又是一声叹息,“怪我啊。”
叶黎默了默,什么也没说,但心里却是认同的。
叶望这么多年虽然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当年出事也绝非他愿,但平心而论,叶黎真的觉得对于左佳禾,对于他,叶望的陪伴是远远不够的。
只是他现在长大了,又清楚的知道叶望是个很爱他的父亲,年少时心底积累的怨气才渐渐散了。
郑安和大概知道一些叶家的事,想了想,他说:“既然都还活着,那就不晚。”
父子俩都是一怔,转头看去,郑安和正扭头看着窗外,残阳如血,壮美异常,可是他那一身落寞却再难遮掩。
两人也都想起郑安和一生所求,不由沉默。
最开始的郑安和或许是真的没想过走进顾雅芳的生活,可是这么多年看着顾雅芳一个人带着顾倾城生活,又岂能真的认同?
只是,再怎么样千方百计,郑安和最终还是没能牵起顾雅芳的手,而顾雅芳也终于在生命的最后对方鸿博彻底死心,不知道她是否有后悔这么多年来对郑安和的一片心意视若无睹。
斯人已逝,他们没有机会求证了。
只不过,叶黎想起在自己之后走进顾雅芳病房的郑安和,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相比之下,他们还有机会。
父子俩对视一眼,叶望道:“等我出院,我也过去。”
叶黎没有拒绝。
郑安和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叶黎原本准备晚上陪床,但被叶望赶回来了,病房里有三个特护轮班,叶望病情也稳定了,其实用不到叶黎。
只有顾倾城,被叶望塞了个大红包,很是有些不知所措。
她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大眼睛忽闪啊忽闪看着叶黎,“这不好吧?”
她是来探病的,又不是来收红包的。
叶黎失笑,多少也能明白叶望的心思,捏了捏她的手,“有什么不好,反正早给晚给都得给。”
顾倾城难得无语,捧着红包朝叶望道谢。
叶望也笑,“不用省着,想花就花,不够花再来找我,叶黎不给你我给你。”
顾倾城:“……”
她看看叶黎,又看看叶望,一向灵动的眼睛此刻有些搞不清自己拿了什么剧本。
“这就用不着您费心了。”叶黎轻哼一声,拉着顾倾城出门。
顾倾城回到家天色已晚,叶黎倒在床上就睡了,顾倾城还想看看剧本,但想了想还是关掉灯也跟着睡了。
次日顾倾城早早起床,和齐婶一起熬了一锅鸡汤,以报答叶望给的大红包,让叶黎颇有些哭笑不得。
顾倾城的行程又添了一项,每天带着自己准备的饭菜去医院探望叶望。
叶望说了几次医院会准备饭菜,但喝了几次顾倾城煲的汤竟然有些舍不得那味道,也没再说让顾倾城不要去了的话。
顾倾城往常早晨过去,陪叶望说说话,等着医生查完房再和医生聊一聊叶望的情况就回来。
然后就是形体课,从十一点钟到一点钟。
叶望说上本不算严重,只是头部被砸伤,以及那天太过生气有些脑部出血,一连数日被这样精心照料,身体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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