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瑾虹不肯接,径自伸过去为她拭泪,那种仔细和专注,像是兄长怜惜妹妹一般,看得裕王府侍卫们一愣一愣的,小心问道,“郡主,厄~您没事吧?”
瑾虹泪眼朦胧地瞪着若无其事的凌啸,胸涛起伏半晌,细声道,“替本郡主送驸马爷!”
侍卫一展右臂,毫不客气地把路,“请!”凌啸无言一笑,转身待走,却听瑾虹问道,“驸,姐夫,我想知道你给公主们的情诗是怎样的,否则,今日这事没完!”
“我爱你!”凌啸一笑,开腔就把瑾虹惊呆了,王府侍卫莫不怒目嗔视凌啸。
凌啸却是一转身,撩抖下袍角,在亲卫们的簇拥下扬长而去,吟咏声远远传来,“可我不敢说。我怕说了,我马上会死去。我不怕死,我怕我死了,再没有一个人,像我这样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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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林间的鸟鸣,吵醒了熟睡中的凌啸,见兰芩和雅茹藕白手臂都在衾被外面,连忙轻轻为她们盖好。三人昨晚上的疯狂,活力四射又抵死缠绵,尤其是雅茹娇呼的呓语呻吟,芩儿呢喃的似喘犹哼,现在想起来,真是有些担心是否惊醒了满院子的人。
洗漱完,凌啸一一吻了还在梦中的芩儿、欣馨、雅茹和小依,又仔细端详了半晌四个孩子,盘弄一会儿老大肉嘟嘟得有了几圈印痕的大腿,这才出到林间晨练,他相信,今天将是一个艰难的挑战,王爷们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但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又何止是王爷们,在南书房没有寻到假中的凌啸,新任吏部尚书熊赐履和新任刑部尚书王渔洋竟是联袂来拜。踏进前庭,凌啸没到堂口,就听见啾啾争辩之声,邬思道正在和两位尚书以文会友。
“方今之时,盛世已成,为汉唐以来之所未有也,然而淫靡奢华渐起,士人心中礼崩乐坏,朝堂内外世风日下。赐履以为,治世教化之良方,该非《六经》、《语》、《孟》之书不读,非濂、洛、关、闽之学不讲。。。。。。”
这位说话的该当是熊赐履了,迂腐之声,凌啸在十几步外都差点被他酸倒,嗖地止住了脚步,凌啸忍耐半晌,方才把暴揍这人的少年冲动压了下去。妈的,这也算盛世,还是汉唐以来未所有的盛世?可盛世这一点,凌啸是不能驳他的,因为出于需要,凌啸也把这个词放在口边,不过他是口是心非,而熊赐履却是肉麻,昏聩阿谀到无药可救罢了。
邬思道显然也知道这人无药可救,也不和他做口舌之争,对堂上的王士桢说道,“学生检点旧邸报,曾记得渔洋前辈有一份奏折,上书您山东巡视的见闻,好像是说,一县之中,有麻蔽体者堪堪五,有田者不足四,有屋者不足三,有肉可食者不足二,有塾者百中无一。逢太平则野菜可残喘,遇灾荒则饿殍遍于道。每读此折,不过六七年前之事,思道感佩良久。”
一席话却是用其同伴,也是泰斗的王士桢之言,狠狠地给了熊赐履一个耳光,听得凌啸万分解气,爽笑着快步进堂,口称有失远迎蓬荜生辉者云云。熊赐履冷峻矜持,一望就知道,此人好了是腐儒,坏了是道学,而王渔洋却是一派文坛大宗师气度,传统士人的书香气质温文郁郁,加上邬思道刚才所言,王士桢关心百姓疾苦,这让凌啸对这个老人别有好感。
果然,在康熙处没有卖出去的隔夜饭,熊赐履竟然当面拿到凌啸的面前,摘下顶戴捧在手上公然宣称,“臣虽是驸马爷所举荐,但忠于王事者在乎全忠,不敢以私恩而废君恩,臣再次恳请驸马爷废除三准则,延请大儒名宿教导皇子们读圣贤书,习骑射事!”
看到熊赐履放狂,王渔洋大为不安,路上说得好好的,他们本是来谢谢凌啸举荐的,不料熊赐履这般行事,想到其居心险恶处,竟是把自己文坛领袖的招牌这样用了,当即气愤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嘎嘎,怎么?抢太子太师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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