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圣旨,也不把朕放在眼里,好,去杀啊!去!”
凌啸听着康熙骂出来的那些诛心之言,饶是他早有定计惹怒康熙,可也吓了一跳,赶紧做出委曲的模样嘟囔道,“那彼得要封我做西伯利亚王,我都不去,一心为皇上除此劲敌,奴才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西伯利亚王?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康熙喘着粗气听他这话,一愣。
“奴才要杀此人有三个原因,一是此人自负,二是此人雄主,三是全皇上之信!”
“――嗯?”康熙黑脸哼哼。
“被奴才抓住,彼得从不曾求奴才放他一马,可见他自负已极,深知能够活着回去!此为自负。试问自负之人,如何不心高气傲,被我们俘虏之后,彼得定会视为他一生和罗刹国的奇耻大辱,若是回国卧薪尝胆起来,岂不是我大清的一大患?奴才曾闻太祖有七大恨之盟誓,后终灭明朝,思我朝先祖英豪,若是将来彼得奋发图强励精图治,而致我朝颓丧,皇上您如何对列祖列宗?!”
“……晤。”康熙面色稍霁。
“可要是彼得废柴一个,志大才疏之下,最多穷兵黩武有些边患,也不太可惧,但是,接下来他居然求奴才了,但彼得不是要奴才放他,而是要封奴才为西伯利亚王爷。皇上,他身为皇帝,明明知道我乃是您地奴才,封给了我,这片土地也是要交给皇上您的,可他却毫不犹豫就把他祖先辛苦抢到的地盘给大清了,这就奇怪了。”
听到凌啸说要把西伯利亚交给自己,康熙心中有些温暖,面色缓和下来,自己关上了房门。
“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封奴才为王,他要的条件是奴才鼓捣地那扔雷!他要这杀人打仗的玩意干什么?奴才可以肯定,彼得绝对不是要当鞭炮放的。”
康熙开始慢慢在房中踱步,半晌在凌啸身前立定,“所以你认为他既怀恨,又颇有见识的雄主?可你完全能够在事后向朕禀报,等其签订和约,赔钱割地后再图谋之?”
见康熙终于开腔,凌啸死皮赖脸地抱着他的瘦腿,面上却是泪如泉涌。
“奴才为主子想,这难以做到啊。在俄境杀他,皇上,他那时有了火枪护卫,杀不了。在我国杀他,皇上立刻就成了古今中外的反复之君,失信于天下万国!所以奴才才说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杀了他就当是战死,就他的那具臭皮囊,说不定也可赚些好处的。”
康熙不禁动容!忽地响起马齐刚才在耳边说凌啸惧怕功高震主而故意犯错地话,当时自己还以为这奴才和自己生分了,谁知道现在竟然是一心为了自己,甚至不惜为自己背黑锅。这份忠心,着实难得。
但是认错是不可能的,康熙笑道,“彼得这厮无论如何了得,难道朕还怕了他不成?!”
他用脚踢踢凌啸,“你这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家伙,居然还在这里把朕和一个死鬼比,着实胆大包天!也不晓得你有没有谎报军功,先去把死鬼们验明正身,再来这里领处分!”
君臣正说话间,却看见马齐快步进来,夹着一抱的黄绫奏折,见到凌啸竟是大吃一惊,和刚要起身的凌啸一个满怀,撒手将怀中的折子散落了一地。
凌啸被他撞得一踉跄,却看见地上一份折子摊开,打头就写着自己的名字。
“弹劾忠毅侯私蓄死士图谋不轨……”
马齐看到凌啸拿死眼盯着那份折子,顿时呆住了,饶是他宰相城府宫门脸皮,也心中大急。完了,凌啸不死,定会把自己恨得牙痒痒的,可他哪里知道,我不是为这份折子而跑得这么快地。
一双手捡起折子看了看,是康熙。这份凌志弹劾凌啸地折子,指的就是贾纵他们两千人千里上战场地事情。
康熙看完,又看看凌啸,笑眯眯问道,“要杀你,朕也用不着这种狗屁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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