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芳怒从心头起,举起刀来,“嚓”地挥舞过去,旁人还没有看清楚,川岛已经“啊”地一声,像杀猪一样惨叫了起来,左侧脑袋鲜血淋漓,仔细一看,那只耳朵分明已经掉落在了地上。
“你有治外法权了不起了?我不仅敢动手,而且敢杀你,我要一刀一刀给你长点记性,让你知道中国人地厉害……”孙传芳声色俱厉,“就凭你犯下的罪孽,死十次都不够,你等着吧!”
原本川岛说出“治外法权”几个字后身后那几个被押的日本人一脸得色,甚至隐然还有趾高气昂地感觉,但孙传芳一刀下去之后,顿时老实了许久。有个还想出头,身边的禁卫军看得大怒,有了孙传芳的榜样,一枪托就朝着对方腹部砸了下去,力道又大又狠,只听“喀喇喇”一声,肋骨断了三根,当场瘫倒在地。
孙传芳行动前就知道皇帝的意思,把掺杂其间的日本人一个不落地逮来,审讯完毕后统统弄死,让他们后悔这辈子来中国捣乱。
先出他一口鸟气再说!连带着善耆的心气也顺畅了一些。
天亮之际,早已为京师变故所惊动的荫昌、良弼等人率领驻扎城郊的禁卫军封锁住了所有城门和交通要道,连带东交民巷附近也驻扎了监视兵力。
赵秉钧指挥着巡警,和禁卫军一道,连同宗人府,开始了抓捕过程——从世铎府上搜出了联络名单和往来密信,现在按图索骥,一个个都跑不了。甚至于宗人府本身大多数人亦被牵连,抓捕一节,成了对京师宗室和觉罗的大清洗,素来跋扈的
旗被禁卫军看押地死死地,成批成批被拉出去逮捕。
养心殿里,哭声震天。阶下跪了一溜儿的人物,无不号啕大哭。
“载洵,好好好,你有本事,你要造朕地反!”
“皇阿哥,我吃了猪油蒙了心,我不是人,我……”载洵一边“噼噼啪啪”打着自己的耳光。一边痛哭流涕。“可是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敢了呀!”
“老五,你怎么说?”皇帝眼光犀利,直逼载沣。
“我……我……皇阿哥。”载还没说话,人已经软在地上了——他是没有参与密谋,可眼前这架势也忒吓人了吧。
“我们阿玛就养了你这样的好儿子?”皇帝手指载洵痛骂,“前次让你查办案子,原本是给你个机会。让你历练一番,将来好大用——亏你还口口声声说要继承阿玛的遗志管海军,居然贪钱误事,那一次我忍了,想着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没想到你变本加厉,做出这种造反谋逆的大事来,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皇上,皇阿哥!”载涛爬上前。连连磕头。“老六为人蒙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地事情,虽然可恶。他却不是首犯,请皇上看在兄弟情分上,饶他一条性命吧。”
“载涛……唉……唉。”皇帝悲愤异常,“朕怎么就有这么不争气地兄弟?罢了,罢了,就当阿玛少生一个儿子吧!”
“圣旨下:贝勒载洵,原系醇贤亲王六子,今上之弟,此次参与谋逆,罪在不赦,不得不大义灭亲,姑念其心有悔意,仍从轻发落……废其爵位,贬为庶人,褫夺家产!”
总算保住了载洵一条性命,不惟载洵有鬼门关上走一圈地庆幸,载涛、载沣亦放宽了心,连带家里的老祖宗也不必悲痛欲绝——革爵么虽然严重,但总好过砍头,再说兄弟俱在,政治上没了前途,混口饭吃还是不成问题。
对载洵的处理奠定了对整个叛乱事件进行处理的基调,事实上,载洵并不是叛乱集团的核心成员,不但不知道世铎等人的整盘计划,甚至连有实际行动都算不上,而且还是皇帝的亲兄弟,但即便这样他也落了革爵地处分,皇帝大刀阔斧砍起其他人来就方便多了。
说到底,这不是普通的政治路线斗争,这是你死我活的皇权斗争,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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