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千方百计赞同皇上娶汉女的原因,妾身还没说呢。”
这可彻底把载沣绕晕了,怎么着你说了一大圈,最要紧的没说啊。
“王爷,您说,现在是皇上掌权,那皇上百年之后谁掌权?”
“自然是皇子。”
“现在有么?”
“没有。”载眼前一亮,一拍额头仿佛想到了什么,但随即神情又黯淡下来,“你凭什么断定那汉女能给皇上孕下皇子?”
“这个妾身没把握,但有两条是注定了的:第一,皇后大行而且只留下公主一人,这一脉是出不了皇子了;第二,瑾妃虽然在宫中,但瞅着皇上与她的模样,恐怕也出不了皇子。”瓜尔佳氏胸有成竹地道来,“如果要有皇子,肯定得是后立的嫔妃。”
“是又如何?”
“王爷健忘。”
“我忘什么了?”载沣满脸疑云。
“忘记了咱们阿玛,忘记了咱醇王一系是怎么发达起来的。”
咱们阿玛?不就是老醇王奕譞么?咱阿玛不就是靠着辛酉政变诛杀肃顺他们开始发达的么……
唉呦!辛酉年地旧事,载沣忽地想到了。
“王爷,辛酉年的旧事你难道忘记了么?肃顺等顾命八大臣可是咸丰爷钦选的,结果如何?两宫翻云覆雨,三亲王效劳,你再是顾命大臣又如何?”
一席话说的载沣额头冷汗直冒。
权力斗争自古就是宫廷恒古不变地法则,在皇朝体系中的人物,无论愿意与否,都不能置之度外。
瓜尔佳氏接下来地话就比较露骨了:“不要看皇上现在对咱家如何,关键还要看皇上百年之后对咱家如何!如果天道深远,皇子年长继位。醇王系的几位皇叔倒也能够有个善终。若是意外,皇子年幼嗣位,太后必然秉政。那时风险就高了——说不定有人为了一搏功名富贵而铤而走险。”
“是是!”载沣连只言片语都不敢反驳,老醇亲王不就靠着辛酉年那一刀而发迹,一跃而入中枢地么!没有那一刀,没有醇亲王这个世袭罔替地帽子,没有光绪帝的位子,也没有载沣去年摄政王的顶子。可反过来想。若过了十几年有人也想来这样一刀,这后果……
“皇上强势,即便有人反对,这汉女多半还是要纳地。如果有幸,这女子将来成了太后,必对今日阻挠其入宫之人恨之入骨,到时候大权在握,要杀要剐就得由她说了。您是王爷不假,可太后要杀王爷难道不是举手之劳?即便此女做不了太后,只要得了皇上宠幸,枕边风多吹几次。其他人日子一样难过,何苦恶她?”
“是是!”
“所以妾身琢磨着。皇上纳汉妃的事体王爷该头一个赞同并且还要巴结一番……万一的万一这个汉妃将来
的料,咱们也没有损失!”
“对!”
“还有,听说唐绍仪也要娶姐妹其中之一?”
“是,据说还是皇上硬指定的,唐少川闷闷不乐了半天。”
瓜尔佳氏掩嘴偷笑:“咱们王爷真是个诚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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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沣再傻也听得出来这决不是赞扬自己的意思,当下脸就黑了,没好气地问道:“这又怎么说?”
“唐绍仪这是怕成为众矢之地而在装呢。王爷想,冒名顶替这么大的事情,真要深究起来,皇上给个什么处分都不为过,不要说送他一个美女做妾,便是送个无盐唐绍仪也得捏着鼻子认了,是不是这个理?”
“是又如何?”
“好!皇上和唐绍仪各娶姐妹俩,今后两人就成了连襟,你说皇上难道见了美女不动心?他为什么要送给唐绍仪,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笼络他唐少川。”
“王爷说得对极了,皇上这番笼络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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