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婚,通婚的满汉几乎无足轻重,在这样的前提下,皇帝觉得有必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来一个大推动。
这样一桩事体,到了最后恐怕委屈的只有这对姐妹花,眼巴巴地跑去想做官,结果官没做成,倒把自己给嫁了。但林广宇也有充分的根据——姐妹俩既然能想着做官,可见决不是一般的女流之辈,说好听叫做有见识,往深处说叫做遵循现实主义路线,其中的得失利弊想必也是她们能够看清楚的。
林广宇虽然主张维新变法,可他毕竟
昏头到沉浸中男女平权那种呓语中——皇帝是现实主不是理想主义思想家,更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空想家。在20世纪初期的中国,他不但对大众民主嗤之以鼻,对男女平等更觉不可思议。
大政既定,接着便是召开亲贵会议通报。林广宇一声令下,十大亲王原本十一大,铲除奕劻后,亲王便少了一个,载洵、载涛、载泽、荣庆、铁良等几个满族要员悉数到场。自林广宇穿越成光绪后,宫里头还没召开过全由满人参加的会议。到了养心殿,皇帝还没过来,诸人已经齐整,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感觉有些发懵——怎么一个汉人都没有?难道出大事了,皇上要把咱们召集起来商议?
还是咱们满人一家子好哇!有几个正胡思乱想见,林广宇已经出来了。众人瞅见,忙急着下跪,但林广宇摇摇手便拦住了:“今儿个议事不是国事,是家事,不必多礼。”
家事?众人心里嘀咕。灵光的几个已经想到了皇上纳妃这件事上。只等着听皇帝如何开口。
林广宇雄踞宝座,先是威严地扫视了众人一番,然后说道:“有件事与诸位知会一声。朕决定在百日后迎娶一名汉女为妃,这是温处道家的陈家大小姐,虽然还未成行,但林林总总地消息已经传开了,想必你们也是知道地。当然,若该女子不同意。朕便作罢,决不强求。”
虽然皇帝这番话后面还有半个尾巴,但在亲贵眼中完全不值得一提——天下还有皇帝想要而得不到的女人?倘若那样,他们倒要急着维护皇权的尊严了。
先是一片沉默,然后荣庆开口道:“先皇后大行,中宫出缺,人伦大不幸也,皇上此举理所当然。奴才等自然无异议。唯有一点,迎娶汉女为妃,会不会?……”
荣庆是个聪明人,他只把题目点破。却没有摆明了说。亲贵们听了这话后一阵点头,但在口头上却没有出声附和。只管将目光注视着林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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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这事稍显突兀了些。有些人说不定还要在心里骂朕,皇后大行不过一月,朕已打起了娶新地念头,极不妥当!朕也不便解释,只和众位说一句,朕这一年多来对皇后如何,朕心中有数,不容他人置疑。先皇后在日,不止一次劝过朕多纳几个妃子,朕都没有依从,现在这番,朕扪心自问,将来对皇后可以交代。”
这话说得沉闷之极,也完全不是荣庆的本意——亲贵们关注的不是皇帝在皇后大行后的纳妃行为,而是关注这个妃子的民族问题。
“我大清惯例,皇上娶亲,只宜挑选满蒙女子,现在骤然选此汉女入宫,恐怕与祖制相违。况且,奴才听说该女男扮女装参加文官考试,已属狂悖之举,置于后宫,恐怕……”该来的还是要来,林广宇不爱听地言语,总是有人忍不住要说,“虽然皇上家事奴才们不便多嘴,可既然皇上召集奴才们商量,奴才这心中便有一说一了。”
礼亲王世铎已经六十有五,仗着多年的老资格和曾任军机领班的底气,拉开了架势。
“礼王爷的意思是朕迎娶汉女可行,迎娶次女不妥喽?”
听着林广宇又把话题岔开,世铎有些着急,但还是说道:“行不行都是皇上定,哪有奴才们说话的份?只是奴才总觉得迎娶汉女与祖制不合,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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