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机又用镜子去照古猜的背影,正要细看,手里的镜子却被shirley杨拿了回去,她低声对我说:“你又要搞什么鬼?好端端的用镜子对他们乱照什么?”
我把在沉船里看见船长幽灵的事情说给她听,shirley杨说:“你刚还在责怪古猜总是提鬼犯忌,现在却好,说一样做一样,里外两边的话都被你给说尽了。”
我对shirley杨说:“咱们的前途是光明的,但道路是曲折的,如今迷走在混沌一片的归墟里,在这曲折的道路上,不得不事事小心谨慎,谁能真正证明世上有鬼还是没鬼?万一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古猜,你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不过真等出事就晚了,到时候黄瓜菜都凉了,我就觉得古猜在水底时不太对劲,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shirley杨摇头说:“我看多玲和古猜这姐弟两个都是淳朴之辈,在玛丽仙奴号上也没发觉古猜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我知道你要对咱们这伙人在海上前途未卜的命运担心,但你也别给自己增添太大的压力,我在船长室中见到有一副船长本人的画像,正是落腮胡子,戴着金表的手上拿了个烟斗,那间船舱非常狭窄,咱们带了许多潜水照明设备,水波下光影交错折射,也许你在镜中看到的,只是反射倒上面的画像。”
我闻言目瞪口呆,难道确实是我眼花看错了?在水下漆黑、缺氧和高压的复杂环境中,加上潜水照明设备的晃动,这也是备不住的事,也许镜中鬼影是一时错觉,可随即一想,我们潜水去打捞“秦王照骨镜”的过程中,发生了太多难以理解之事,难道所有的这些事都属于正常范畴?身上携带的驱鲨剂为什么会在水底同时失效化去?为什么那些恶鲨疯了似的追咬咱们不放?一日纵敌,万事之患,如今打捞队已经失去了一名成员,要想把幸存者都带回去,怎可对这些怪事视而不见?欺山莫欺水,大海从古到今吞没了多少生灵,海底的死鬼可绝不比陆地上来得少,而且海里的事太难说了,比深山老林不知要复杂多少倍,咱们摸金校尉常自吹自擂,说人是非常之人,遇到的事都是非常之事,阅历见闻都不是常人能及,可搁到海上,咱也差不多是俩眼一抹黑,甚至还不如明叔,这就叫隔行如隔山。
shirley杨原想安慰我几句,可被我这么一说,她不得不秀眉微蹙,对刚才潜水捞青头的那次行动,她也在心中存了许多疑问,暂时却又没有任何头绪,一面划动手中木桨,一面望着海水出神不语。
这时胖子对我们说:“你们俩真够没追求的,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我看大海啊故乡,真就跟歌里唱的似的,咱们蛋民海边出生,海里成长,大海就象咱的老娘一样,对咱们慷慨无私,让咱这回捞得盆满钵满,等养足了力气,趁海眼有水的时候,直接游出去不就结了,还管他妈那么多干什么,再说你们俩光顾着说悄悄话了,港农老贼那边可也没闲着。”
胖子示意我注意明叔的动静,我们把救生艇向明叔三人所在的艇旁靠了过去,只听明叔正在安慰多玲和古猜,声称自己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两个孩子,劝他们二人别去法国寻亲了,干脆拜自己为师,并吹嘘道:“为什么都称我为明叔呢?因为你阿叔我就是光明,在南洋谁都知道,只要是跟住明叔的人,将永远不会坠入黑暗之中……”
我立刻和胖子给明叔吹口哨起哄:“您快赶紧的歇了吧,你是什么鸟变的我们还不清楚吗?不就是一破了产的海陆两栖投机分子吗?什么时候拿自己当圣人了?脸皮简直比城墙拐角还要厚上三寸。”
就算没有阮黑临死前的托付,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古猜和多玲往明叔这大火坑里跳,在法国找到多玲的生父之后,她应该能获得一份真正属于她自己的生活,而古猜只有十五六岁,他的前途应该更为广阔,他现在可不象我和胖子十六七那会儿了,我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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