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惠的警卫员跑过来了,他俩神情紧张,气喘吁吁。
“报告司令,政委不见了。”
“什么?”郭楚松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搞的,我不是告诉你要保证政委安全吗?”
“是这样的,”杜崇惠的警卫员解释说,“昨天晚上,政委叫冯参谋回来报告情况后,我们就在老百姓的柴棚下露营,我和政委睡在一起,可是早上起来一看,政委不见了。我到处找,没见到人影,就赶快回来,觉得挎包比平常重些,伸手一摸,是他的手qiāng和子弹。”小警卫员边讲,边抹眼泪,语调中还带着哭腔。
“我看政委八成是跑了。”冯进文摸了一下脑袋,说。
“昨天晚上,他跟向导一起谈话时,总是问向西走的路况,而少问向南走的情况:从老百姓家出来后,他又把我支开,叫我回司令部报告情况,他自己却留在那儿。还有,这几天,我就看到政委总是愁眉苦脸,没有一点精神。而昨天,他却来精神,破天荒地要跟前卫尖兵行动,走之前,把西装穿上了,我看他就没安好心。”冯进文一连串说出了他的想法。
“是的,他在信中告诉我,他走了。”警卫员丁长生忽然记起了还有一封信和两封文件,赶快掏出来jiāo给郭楚松。
郭楚松急忙打开,只见那张白纸上,寥寥几个字:
长生战友:
我就离开你们了,你知道我的身体并不好,要我这样长期紧张下去是不行的。手qiāng和两份文件留下,请您转jiāo给黄晔春王任。至盼
祝您健康!
杜崇惠
看完信,郭楚松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图囊内,对着那含着眼泪的警卫员和怒气冲冲的冯进文,严肃地说:“在没有得到政委的确切消息之前,谁也不许瞎议论。纵队直属队和本队,还有后卫,各隔半小时出发。”郭楚松又告诉通讯员,“通知各团首长到前卫团开会。”
部队向前运动。郭楚松望着远山,心里禁不住嘀咕:“他上哪儿去了呢?”
郭楚松尽管同杜崇惠共同战斗了一年,但还没有真正了解杜崇惠。
杜祟惠是新安江上游一个小市镇的人,家庭是富裕中农,父亲以农为主,还开个小铺,做小生意。社崇惠出生于一九○七年,七岁读私塾,三年后,即chā班入初级小学二年,又入县高等小学,毕业考入中学,读了一年半,父亲感到家务较重,又要抚养两个较小的子女,就叫他管帐,也做些农活。因他善于算计,小铺开得更顺手了。有时跟父亲到新安江中游买货,顺便去书店买些创造社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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