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对逃跑的地主,通过他们的亲戚朋友,叫他们回来,我们这里这几年人口少了,田土多,让他们耕种,愿开荒的,也由他们。他们和外地关系多,来往买卖方便,要盐也容易些,他们的子弟当靖卫团的,有些也不干了。第三,办好小学。要各村砍些树木把桌几板凳修理好,动员没有上学的孩子的家长送孩子读书,路远的带午饭,这样孩子上学的就多了。还有……”
刘玉樱说:“那是大家一起干的。”
“是。但还是你出主意多,跑得多,不知道累呵!”
室内人越来越多,他们有些人是认识刘玉樱的,甚至有因为她和黄晔春的婚事而起过哄的,都以好奇的心理来看这个独立领导一个独立区域的女书记。郭楚松不仅把他过去因他俩的婚事作过“多管闲事”的不平之鸣,消失得干干净净,而且引起对她的敬服。黄晔春早就看到刘玉樱是有作为的人,但他们的婚姻,究竟是封建社会的产物。他的思想在一九二二年衡阳师范大闹学潮时期就比较解放了,近年来在苏区强调婚姻自由的风气下,他接到刘玉樱解除旧式婚约关系的信件后,虽然感到不快,但一想到十九世纪后期俄国一位伟大的民主主义者的小说《怎么办》中,说到一个男子在接到他夫人提出要求解除婚约之后,经过考虑,只说了“尊重自由”四字,二十多天前,知道她另结婚时,他亦有同感。当着有些年轻人起哄时,他心里还是想着应“尊重自由”。
郭楚松在黄晔春谈话的时候,吃开了花生。刘玉樱说:“花生还没有炒呀!”
黄晔春说:“花生生的也可以吃呀!”
刘玉樱笑了,是她进房以来第一次笑。她的笑声是直接回答黄晔春的,于是引得大家都笑了。
笑声刚停,言归正传。郭楚松问刘玉樱说,他们明早要行动,还有百多个伤病员,能不能留下?刘玉樱和同来的两人同声地说:“可以。我们一定照管好。不过要留点yào。”
郭楚松说:“那当然,”又同刘玉樱,“你们要qiāng吗?”
刘玉樱说:“有就要,”
“要多少?”
“随你们,二二十支就行了。”
“多些行吗?一百支?”郭楚松问。
“我看各部队所有的多余的qiāng,一概留给他们。”刚刚进门的政委杜崇惠立即chā了一句。
“好!”郭楚松马上赞成。
“玉樱同志,我们qiāng有多,带起来也不方便,现在把多的统统留在你们这里,你们用多少算多少,如果用不完,就坚壁起来。不要落到敌人手上。”杜崇惠又嘱咐了几句。
“好!好!”刘玉樱精神振奋,很自信地说:“绝对不会落到敌人手上!”
许多人散去了,跟刘玉樱来的也说有事走了,黄晔春呆坐着,郭楚松朝杜崇惠使个眼色,对黄晔春说:“你们单独谈谈嘛。”
山上农民三三五五挑起粮食、背起担架下山来了,红军看到他们,感激得要流出泪来,在这几天的恶战和长途行军中,几乎处处是黑暗,在这里,遇到了亲人的接应,能不激动吗?
第二十二章
无线电队到宿营地就赶快架电台和省委同红军总司令部联络。但只通了四十五分钟的报就停止了。
电台是三瓦特,机器小,便于行动,大家都很重视,设队长和报务员各一人,四个挑夫,六个监护兵,何观是队长,还有一个指导员兼监护班班长。
何观放下耳机,到郭楚松那里,向他说:“没有电了。”
“刚才同哪里联络了?”
“同省委。”
“把电池取出来晒晒罢?”
“前几天已经晒过了,再晒也不行。”
“找参谋长,请他把手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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