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个人,参加反法西斯大会,也送到南京杀了。类似这样的罪恶,还不晓得有多少。至于他投降帝国主义,卖掉东北,卖掉热河,还有许多出卖国家民族利益的罪恶。还是用那句古话,叫做罄竹难书!”
“蒋介石实行法西斯蒂专政丝毫也不避讳。”黄晔春从衣袋里取出一本蒋介石讲演集来,翻了一下说,“你们看,我把蒋介石在二年前关于这个问题说的一段话,读给大家听听:‘英美民风,本其长期演进之历史,人民习于民权之运用,虽有时不免生效能迟钝之感,然亦可以进行。若在无此项历史社会背景之国家行之,则意人利在法西斯当政以前之纷乱情形,可为借鉴……否则发言盈庭,谁知其咎,此事之最可痛心者。’这明明白白是说,中国只能用意大利的法西斯蒂办法。他为贯彻反动政治,就组织中央干部俱乐部,又叫做CC团的,组织蓝衣社,采用特务和法西斯蒂办法。他的走拘们提出:‘厉行一党专政’、‘领袖独裁’、‘领袖超越一切’和‘一切服从领袖’这些反动口号。这样,老百姓任何民主权利都没有了,蒋介石成了专制皇帝,在他周围的皇亲贵戚,分别掌握政权,构成蒋家天下的核心。听说白色区域的老百姓,现在流行两句俗话,是描写蒋介石政权的,这两句话是:‘蒋家皇帝陈家党,宋家一门三总长。’”
大家都笑起来,黄晔春又说:“这两句话很不错,把蒋介石政权的本质,漫画式地描绘出来了,我们叫它为‘刮民政府’。”
郭楚松从晒场前面来了,他是出来散步的。看到晒场上很热闹,就问:“开会吗?”
“不是,在说故事。”
“什么故事?”他随便问。
“讲孽龙。”
“孽龙,”郭楚松有点兴奋地说,“我从前也听说过,你们讲吧。”
陈廉看看大家,眼睛动了一下,说:“五六年前,我父母带我回吉安老家看叔叔,那是白区,好些人都把蒋介石看得象神仙一样,说他是了小起的角色。北伐的时候,打败了吴佩乎、孙传芳、蔡成勋,后来又打败张作霖、张宗昌、李宗仁、阎锡山、冯玉祥,打一仗胜一仗……”
“是呀,是呀,”顾安华说,“这些话我在他们那边干的时候听得最多了,不仅是这样,我在民国十七年回家去,有些人还这样说没有蒋介百就没有饭吃了。我当时虽然不完全相信,但总觉得他是了不起的角色。”
大家都大笑起来,但不加解释,因为他们知道北伐之所以成功,并不是什么蒋介石本领大,而是那时guó mín dǎng同共产党合作,在人民拥护和苏联的帮助下得到的胜利。他们对反革命所散布的关于蒋介石的神话,好象只能一笑置之。黄晔春却故意问陈廉:“你相信吗?”
“那时当然信。”他回答,“因为那时反动派常常宣传蒋介石长,蒋介石短,我们怎么懂得?记得吉安县政府一个科员,画了一张大画报,贴在我们学校门口,画报上画着好多老百姓和军队,拥在一块,蒋介石戴着军帽,挂起斜皮带,站在他们头上,一只手捏着拳头伸向前面,两只眼睛鼓碍鹅卵大,张开口,好象要吃人一样。那科员向我们说,蒋委员长是百姓的救星,中国的大英雄。我那时莫名其妙,就问妈妈,妈妈说那是反动派的鬼话。以后她常常同我讲些道理,我才知道蒋介石不是好东西。”
郭楚松诙谐地说:“你们都说过去曾相信蒋介石是什么‘英雄’、‘了不起’,其实我也不例外,也可能比你们还早些呢。”
郭楚松出生于汉水北面的一个山区农民家庭,从小喜欢读书看报,考入师范学校后,接受不少革命思想,很注意广东革命运动。一九二五年春看到广东东征军打败陈炯明、林虎。十月又攻克惠州,占领整个东江,他欣喜若狂认为孙中山的事业有希望了。就在学校每周作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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