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过两天再联系再给你结,你要找制片主任的话,他们肯定说主任已经不在组里去了哪儿哪儿谈什么事去了。这样一来,你再要联系这个组,这个组早散了,电话全换了,这剩下的一半钱也就遥遥无期了。”
依依讶然道:“这样也行?”
易青笑道:“这就是行规啊!这么多年来,国内好多拍公告的都是这么干的。除非请的是专门公告公司地模特,或者有经验的老在外面拍片的模特,一般的新人,第一次接公告的自己又没个好经纪人好助理的,都要吃一次这种亏,这就是所谓的交学费啊!”
依依愤然道:“怎么能这样,告他去!”
易青笑道:“告谁啊?公告的剧组不同于电影电视,除非是专业的公告公司或者电视台地公告部,象咱们接的这个,也是中国最多见的公告拍摄组,全是草台班子,产家出钱请地一票自由职业者,有活恰好凑在一起干,拍完了各走各的,你自己错过了结帐,再回头去哪里找他们?难道告产家吗?你签约的时候可是跟拍摄组签的,跟产家可没关系。而且涉及行业潜规则的东西,告到法院,法院的人也是爱理不理,中国国情嘛!”
依依默然。
易青打个哈哈道:“不过你今天表现的很老道啊,有点不象你了。我还真怕你脸皮薄,不让我跟他们催帐呢。”
依依笑道:“你以为就你精明吗?说是这个行业的潜规则,其实整个社会哪里是这样?以前我还没成年就在酒楼洗盘子,一到月底要算工钱的时候,老板娘就找岔儿寻我的错儿。不是说我没把碗洗干净,就是说我弄脏了地,要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至少要扣一半工钱。而且到算工钱那天,老板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踪,拖拖拉拉付了一半的钱,剩下的钱一推再推,总想找借口把我辞了才罢休……今天我一听制片主任的口气,就知道又来了,呵呵,哪儿都是一样,穷苦善良的人永远要为自己的单纯付出代价。”
易青鼻子微微一酸,他突然说了一句:“今年寒假,我一定要跟你回家拜见一下你妈妈,到时候我们有钱了,好好孝敬一下她老人家。”
依依冲他微微一笑,伸手过去跟易青握在一起。她知道易青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赞美她。易青是在感慨,是怎样一个了起的母亲,能教出这样一个仙子一样的女儿,在经历了无数不公正和黑暗和坎坷之后,没有变得愤世嫉俗,没有变得暴戾堕落,而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善良宽恕、纯洁而积极向上的心——这要有非常高的淋养和非常好的家教才行吧!
依依把整个钱袋放进易青的怀里,握着易青的手,靠着他的肩膀疲倦了睡着了。
拍戏真累,易青想着,不过,保持着一颗高贵的一尘不染的心去面对这个社会,岂不是更累?也许,象小云那样面对生活,才是更务实更快乐的吧……
……
2007年9月1日。
依依的大学生涯开始了。易青、孙茹、杨娴儿也迎来了他们的第二个学年。象牙塔里的生活激情飞扬,阳光无限,与世无箐,而与此同时,一场浩大的电影革命,在中国大地上掀开了帷幕。
经过了漫长而滞后的计划经济时代,在所谓的“纯艺术路线”下痛苦挣扎拼杀出来的中国电影,终于史无前例的走进了一个相对自主宽松的发展时期。
票房、商业、市场……这些老一辈艺术家们羞于启齿的词汇开始成为电影乃至整个文化界最主流的声音。中国电影的商业化、产业化,可回收良性发展,终于堂皇的登了大雅之堂。
倍受国内外双重压力的中国电影人们,顶着种种不理解的声音,开始了电影探索之路。
从《英雄〉、《十面埋伏〉、〈无极〉到〈夜宴〉,全中国站在行业尖端的这些寻演们开始尝试走一条把艺术内涵和电影工业化大制作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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