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靠他的故岩仓旧将夏夕空、赵满茶等人亦侍立在时信清身后,更有一名黑纱缭身,娇柔婉娈的美人儿。
这美人正是曾被邓嵘、邓爱侯父子所宠幸的云姿雅。之前岩仓城破时,她被邓三石所刺,邓三石本以为她已死,没想到后来又抢救醒转。
宋山内冷哼一声,令白衣营将士用铁炮射击城下。
时信清突然谋叛,岩仓领被他以疾风怒火之势席卷,包括岩仓城也被他攻陷,守城将士全部被俘。现在灵宝盆地内部,唯一还在神堂手中的就只剩宋山内退守的陕城了。
“你本来出身岩仓,那就睁眼看看!”时信清冷冷道:“你过去的同僚,全部在我的麾下。抚养你长大的舅父,因忠于岩仓而死。你既然能叛投吴锋,为何不能效力于我!”
“不错!”一位狗头师爷模样的黄脸少年腆着个大饼脸,向城头道:“时信清城主英明神武,异日便是神堂新主。宋山内你这三姓家奴,何必如此冥顽不化!”
说着,黄脸少年的眼神却贼兮兮地瞟向一边的云姿雅。
黄脸少年名叫孟衍,是时信清的侧近,天生饶舌,废话巨多,为人处世甚是夸张造作。又喜欢上蹿下跳,爱出风头,如同传说中以瑙蚕为食的异兽九坞猴一般。
自从云姿雅与夏夕空一同投到时信清麾下,孟衍便动了心,整天如同个跟屁虫一般觍颜追着,从早到晚一双老鼠眼瞄个不停。
孟衍的话让时信清颇为受用,不由昂首挺胸,高视阔步。
薛定锷与邶具教都许下承诺,等到攻灭了吴锋,便扶持他做神堂的主人。至于割地纳贡之类的屈辱,便不在考虑之内了。
“呸!”
宋山内往城下啐了一口。
“小爷眼光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当我的主公,怎也得是个明主!你时信清尚未坐上神堂堂主位置,便做了人家的乖乖儿子,今后难道还再作反一次不成!有本事便攻上来就是!”
他看似大义凛然、义正辞严,却是看准了薛定锷与邶具教的援兵都去攻打孟津了,时信清自己兵力不足,啃不下坚固如铁的陕城。
但时信清勾结天子峰、全真教,若真能夺取神堂,必然也不甘心被两派操纵,玩花招是必然的事情。
城下也有薛定锷、邶具教的近臣。宋山内说出这话,摆明了挑唆这刚刚建立的联盟之关系。
“哼!不吃敬酒吃罚酒!”
时信清横眉道:“吴锋自作聪明,将精兵强将都带出去想要围魏救赵,如今孟津越发空虚,怎生可能守得住?孟津一失,神堂中枢消灭,你这城池再坚,士卒也要不战自溃!我定要将你这小子大刑伺候,让你后悔今日说过的话。”
宋山内本是怕死的人,心内也有些慌张。但他当下给自己打气,既然选择了吴锋这主公,便该相信吴锋的手腕能力与判断。薛定锷、邶具教这样的二三流智者,哪怕联起手来,又哪里与吴锋玩得过几招!
“渑池城主一向以稳重著称,没想到谋叛之后转了性子,如同小孩子一样放起狠话来。”宋山内吸了口气,讥诮道。
他一挥手,道:“铁炮队,放!”
时信清忙让士卒举起竹束,准备抵挡枪子,没曾想到城头的士兵们提起一口口的布袋,便见着一片片的黑雾泼天一样汹涌下来。
等到靠近的时候,才看得分明,是一窝窝的毒蜂,嗡嗡不止,却又如同刮起沙尘暴一般。
这些自然是从玉璧城旁边深山老林里采集的异种。
战兵们都有真气护身,只是本以为城上要放枪,全部去提防子弹了,毫无防备,不免也吃了亏,惨叫不止,当即被叮咬得死伤数人,民兵更惨,仆地而死者达数十之数。
时信清的阵内一片拍打之声,士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