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五十八章 何故垂首(第2/3页)  门阀风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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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三岁小儿皆知。

    陆老道:“沛郡,在南。老仆若未记错,华亭刘氏,初创亦在南,似是,似是得名于建康新亭……珠,珠……”

    “珠联共辉,然也,瞻箦原是新晋之江东士族也……”陆纳好似恍然大悟,而后啧啧又道:“再言,陶龙骧年已六十,瞻箦年方十五,自不可比,嗯,不可比,切莫乱比……”言下之意,相差几十年呢,焉知瞻箦比不过龙骧乎。

    两人一唱一合,室内气氛颇是怪异。

    陆玩吐口一气,瞪了儿子一眼,喝道:“尚未究汝之责,竟敢胡言乱语。”

    “阿父,儿子只是据理作争罢了,莫非阿父之言尚能大过天理去?”陆纳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偷偷瞅了陆老一眼,心中极是奇怪为何陆老要为瞻箦说话。

    陆玩气道:“汝……逆子!”

    陆老对俩父子的吹胡子瞪眼睛视而不见,众子、女中,陆玩最喜的便是陆舒窈与陆纳,怎会当真生陆纳的气。

    陆老裂了裂嘴,说道:“小八郎君,老仆从不信鬼神一说,刘氏子将来如何,难以一言断之。然则,圣人常言,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一顿,又道:“而今,小小娘子不知去向,依老仆之见,此事切不宜张扬,需尽快将小小娘子寻回。至于他事,自有小八郎君细度,刘氏子此刻便候在东室,小八郎君何不静心清目,以观其颜,以闻其语?”

    一语长长,引得陆玩深思。

    室内唯静,陆老朝着陆纳使了个眼色,两人默然退出室。将将出室,陆纳便掏出酒壶饮了一气,哈着酒气笑问:“陆老,何故?”

    陆老伸手夺过他的酒壶,叹道:“小小七郎,酒之一物,饮多伤身。”说着,自己却对着酒壶饮了一大口,抹了须上酒渍,赞道:“好酒,裂喉!”

    陆纳笑道:“瞻箦从未见过陆老,到底何故?”

    陆老裂嘴道:“眼顺。”

    一炷香后,陆玩踏出室来,皱眉问道:“人犹可在?”

    陆纳眉头一颤,朗声道:“瞻箦乃守信之人,定在。”

    “稍后,再与汝算帐!”陆玩盯了他一眼,卷起衣袖,快步而去。

    陆老眼望着陆玩背影,叹道:“小小少年郎,老仆只能帮你到此了。”

    “唉呀,要糟!”

    陆纳一声惊呼,陆老寻声而望,眉头皱起来……

    ……

    刘浓孤坐于室,双手按着膝,目光微垂,敛而不视。

    正是,眼观鼻、鼻观心。

    陆玩行到廊上,借着回廊视野,将室中美郎君姿态一眼尽揽,暗暗点头,心中却一阵愁畅。初见伊始,他便极喜刘浓,不然也不会言刘浓出自沛郡刘氏。但欣赏是一回事,将女儿妻之又是一回事。一想到女儿持着绣剪,泪痕斑驳的样子,胸口就一阵阵的揪疼。

    说不清,道不明,一声冷哼迈进室中。

    “刘浓,见过陆侍中。”刘浓就着跪姿,将身一旋,对着迈进来的锦袍下摆,深深一个稽首,以额抵背,声音略颤。

    “哼……”

    陆玩眉梢一拔,现下知道惭愧了?小小次等士族竟觊觎舒窈,好大的胆子!还,还……拐……愈想愈怒,撩起袍摆沉沉落座,朝着屋外冷声道:“上茶。”

    婢女上茶,刘浓默吸一口气,顾不得陆玩的眼光,捧起案上茶碗便饮,滚汤的茶水顺喉而入,将胸中的寒意驱除不少,但下半身却仍然是木的,努力坐直身子,面色惨白若纸,额上细汗如豆。美郎君旧伤未愈,此时再一受寒,直觉眼前金星乱冒,臀靠脚,手掌膝,呈三角之势苦撑,方能勉强不倒。

    怕成这样?陆玩心中不喜,冷冷地道:“所为何来?”

    刘浓道:“为舒窈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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