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兵也没有优待,一样得冲锋在前。
“咝咝……轰”
“嗖嗖嗖”
“砰砰,砰砰砰…….”
对清军来说,如果说前面是苦难的开始,那么现在就是恶梦的降临,前面是追不上,找不到人,可是一路总算平安无事,不事还捡到一些川军丢弃的财货,气归气,但没有生命危险,可是那三根烟柱好像是一个信号,原来一直逃窜的川军突然变换了策略,开始对尾随的清军举起了屠刀。
正在行进搜索的清军开始不断遭遇麻烦,有的行进中不小心就拉开手榴弹的引线,被炸倒一大片,有的突然踏中陷阱,不是掉进铺满削尖木桩的大坑就是被突然激射出来的箭矢射中,要不就是某个黑暗角落有人打冷枪,当你去追时,突然发觉追击的道路上满是陷阱,死伤更大。
每一次意外,都不可避免打击士气,士兵心惊胆跳军官怒火中烧,偏偏拿那些神出鬼没的川军没辙,很快,军官们也怕了,因为他们发现那些打冷枪的最喜欢就是向军官下手,慢慢地,就是军官也有意无意地摘下或脱下代表身份的饰件或铠甲,胆小的直接龟缩在队伍中不敢冒头。
这些川军仿佛有二种气质,在战场是悍不畏死的百战精兵,可是一进入深山又变成凶残、狡诈的恶狼,一个没有军人廉耻之心的卑鄙小人,这二种气质的变化让清军有些措手不及,感觉一进了深山,这些川军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哈哈哈,杀一个够本,杀二个赚一个,老子早就赚翻了,死了再拉几个垫背,大当家的,我傻牛下辈子还和你作兄弟,兄弟们,我先走一步。”一名打冷枪的川军被清军围堵,在弹尽粮绝后,拉开最后一颗手榴弹的引索,笑着冲进清军的人群中。
好不容易围住一个,想抓一个活口,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目睹这情形的鰲拜又是怒又敬佩,事后想想,攻破宁羌州城时,张锐率人来援,被自己一举歼灭超过二千人,可是事后检查,全是死的,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随着不断推进,川军也先后付出了几十条性命,出人意料的是,这些人死前都把武器砸了,能拼命的就拼命,没力反抗的直接抹自己脖子,宁死也不作俘虏。
这个张锐,到底是怎么带兵的。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清军的伤亡越来越大,这里中了陷阱死几个,那边手榴弹响起没了十多条性命,不知从哪条石头缝又伸出几杆枪放倒几个,积少成多,那伤亡的数目直线上升。
刚开始强作镇定的鰲拜也急了起来,他不知张锐哪里弄这么制作陷阱的好手,还没有找到敌人,可是自己的伤亡已经很大,士气挫伤很严重,一些搜索队没人敢在前面探路,最后只能用抽签轮流的方法去解决,中低层军官的损失也触目惊心。
要不是现在是寒冬不易着火,鰲拜早就放火烧山,把人逼下山再围攻。
“啊,有暗箭。”
“不好,队长掉到坑里。”
“天啊,我的脚,我的脚被炸断了,救救我,求你了。”
四周惨叫声不断,那协助受伤人的担架一直就没有停过,慢慢地,饶是有“巴图鲁”之称的满清第一勇士鰲拜也心生退意:没有马的满军就像少了一只手的战士,进到深山后处处受挫、寸步难行,以己之所短击敌之所长,实在是不明智之举。
鰲拜突然为自己的贪功冒进后悔了。
“传命兵”鰲拜突然大声吼道。
“在”一
鰲拜咬咬牙说:“快,鸣金收兵。”
不能再在这里磨了,敌人在暗自己在明,以己之所短击敌之所长,这是最愚蠢的事,伤亡一直在增加,积少成多,大有小刀锯大树的趋势,再不及时收手,只怕所有人都得葬身这不起眼的飞仙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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