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虎站起来,一脸谦虚地说:“曹某能力一般,只募得区区八百两银子。”
区匹八百两?众人一听,忍不住惊叹一声,前面“财神爷”周大源募得折合六七百两,这已经很惊人了,没想到曹虎只是一个捕头,在这么短的时间募得这么多银子,要知道,现在年景不好,就是小一点的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再说前面募捐过,县中的富户都被陆皓山逐一登门“劝捐”过一次,现在还能募得八百两,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成绩了。
众人惊讶未定,曹虎继续说:“另外,曹某想纠察队什么也没配备,想方设法弄来长刀一百把、盔甲三十套,三石强弓十张,外加健马五匹。”
众人这下可是倒吸冷气了,这可大手笔啊,特别是马,现在政局动荡不安,峰烟四起,马匹是非常紧张,就是江油县衙也仅有八匹马,其中一半还是老马,现在一下子捐五匹健马,这可以说很有手段了,还有盔甲和三石强弓,这些东西可不好弄。
估计算起来,怎么也过千两,要是盔甲和刀质量好的,就是一千五百两也打不住。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众人没想到,曹虎竟有这样的能力。
陆皓山拍拍手说:“不错,不错,曹捕头辛苦了,我代纠察队的队员向你表示感谢。”
“不敢,这是小人应该做的。”看到县令大人很满意,曹虎心里乐开花了,不过脸上不敢表现出来。连忙谦虚道。
“张主簿,不知你又募集了多少呢?”看到张云辉还是很镇定地在喝茶。陆皓山忍不住问道。
张云辉连忙放下茶杯,向陆皓山行了一礼。又似笑非笑地看着曹虎一眼,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回大人的话,下官一共募集了白银七百两,黄金三十两,白米一百石,另外还以防贼为名,从州府申请到鸟统枪二杆。”
什么?
黄金三十两,白银七百两,折成白银有一千两了吗?再加上一百石白米和鸟铳。怎么也有一千多两,特别是鸟铳,那可以违禁物,大部分是装备军队,禁止私人藏有,不过官府倒是例外,一些有钱的县衙和州府甚至有火枪队,要来两杆鸟铳,也不是什么坏事。
刚刚听到张云辉又说白银又说黄金。曹虎吓得不轻,不过后面有些平常了,那鸟铳虽说难得,但数量太多。就是折合白米,在贡献方面来说,还是自己占优。闻言不由佯装可惜地说:“主簿大人,这鸟铳是好。可惜数量太少啊。”
张云辉微微一笑,也不以为意的地说:“这鸟铳可是稀罕物。就是军中主力,也不一定能配备,可惜数量少了一些,不过张某费了不少气力,弄了不少配件作后备,回来才知这配件采购多了,那些配件就是组成十杆鸟统也足够。”
再组十杆鸟铳?那不是组一支小型的火枪队也可以了?不仅在场人大吃一惊,就是陆皓山的脸色也变得激动,鸟铳啊,这玩意就是有银子都难弄到啊。
现在辽东吃紧,军饷开支巨大,很多卫所的士兵被拖饷成风,军田又被所属官员所霸占,以至很多卫所的士兵食不果腹,变卖铠甲、武器等事件常有发生,多费点时间和银子也能拿到,不过鸟铳打造不易,估计这个张云辉是花钱买通了管火器库的官员,硬是算来了十杆鸟铳。
这份能耐和胆色可不小,就是陆皓山也暗暗佩服: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显山不露水,但人却不能半分忽视。
所有人都把这段时间筹得的物资上报,最有竞争力的,无疑就是捕头曹虎和主簿张云辉,但两人的贡献可以说不相伯仲,而决定权就落在县尊陆皓山手上,于是,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陆皓山身上,而现场最热切的两道目光无疑就是张云辉和曹虎了。
陆皓山一早就有了答案,稍加思索,很快坚定地说:“本官决定在县丞的推荐信上,写上张主簿的名字,举荐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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