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娘个狗屁!”平一指大骂一声, 鼻翼颤动,脸上充满了对施经墨这个治疗方案的讽刺。他指着令狐冲道:“你当你这病是什么病?发烧感冒流鼻涕?还他妈易筋经能治好你,若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语罢, 平一指又在屋内转着圈骂道:“庸医庸医, 全他妈是半桶水!你这又是毒又是补, 又是真气又是伤, 一本内功心法就能治好,跟老子开玩笑呢?枉他施经墨还号称正道第一神医,这狗屁医术连老子都不如!徒有其表!”
“若施经墨说《洗髓经》能救你的命,老子说不定还要琢磨琢磨。毕竟《洗髓经》是先天功夫,讲究的是一落有形, 悉皆滓秽, 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一一洗净,纯见清虚。练成之後,可把五脏六腑四肢百胲的滓秽一一洗净,对与你体内区区毒物真气, 自然也可以消解於无形。可《易筋经》呢?《易筋经》他妈讲究的是圜一身之脉络, 系五脏之精神,周而不散, 行而不断,气自内生,血从外润。练成此经后, 心动而力发,一攒一放,自然而施,不觉其出而自出,如潮之涨,似雷之发。这他妈是内力喷张之后练的后天功夫,施经墨是嫌你死的不够快?!”
令狐冲闻言哑然,他又哪里懂得这些,沉默半响,他才低声开口道:“可《洗髓经》早在千百年前便消失了,如今又要到那里寻找《易筋经》虽说不管用,但和《洗髓经》乃是一套佛理,说不准会有点用处呢”更何况《易筋经》乃是少林寺的至宝,即使平一指也是没见过的,又怎么能确认他没用。
令狐冲此言一出,顿时把平一指气了个仰倒,他愤愤道:“糊涂!愚蠢!无药可救!当归和红花都是养血活血的药材,可为什么我只叫你吃当归,不叫你吃红花?你他妈的,你他妈的你们懂个屁啊!”平一指声色俱厉,对令狐冲破口大骂,若要不是看令狐冲此刻尚在病中,恐怕平一指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
于医术一道,内行和外行两个人交流起来,简直如牛羊对嚎,驴唇不对马嘴。互相都觉得对方是智障,都觉得自己(患者)的身体,自己才是最清楚的。
而且两个医生,两个方子,患者又如何分辨谁对谁错?他们能做的,也只有根据医生的话语,选取治疗方案成功率比较大的那一个。至于两个医生谁在吹牛,那就只能看疗效了。
苏兰陵介于两者之间,医术略懂,却不精通。此刻看着各持己见的两人,也呆愣成了傻逼。他的疑惑和两个人都不一样,他在心中暗想,到底是施经墨的水平高,还是平一指的医术棒?
说实话,苏兰陵是赞同平一指观念的,如果要他来治令狐冲,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可偏偏施经墨就提出了一个这样的方子,叫所有人眼中的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
毕竟人家令狐冲就是练了《易筋经》就痊愈的啊,这是铁一般不可否认的事实啊!
“好了好了,别吵了。”苏兰陵拦住了面红耳赤的两个人,开口说出了自己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我已经请方证大师来京城了,届时是好是歹,是对是错,自有分晓。”
“不行!”平一指坚决不同意令狐冲练《易筋经》,“他的真气本就混乱无章,如果再强行练就功法必定导致经脉心肺进一步受损,呼吸间就会断绝生机。”语罢,平一指又昂着脖颈道:“而且此刻令狐冲是我的病人,我的病人若叫施经墨的方子治好了病症,我岂不是要颜面扫地?在江湖上还有什么声望所言!”
说实话,平一指是好意。可是此人着实不会聊天,前一句叫人听着还像个大夫说的话,但后一句却完全是小孩子的争气之言,实在叫人难以信任。毕竟谁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去铺垫别人的名声威望啊。
“前辈指教得是。”令狐冲也已经打定主意了,他脸色苍白道:“平前辈,你一番美意,晚辈感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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