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往了大帐,一见面就道:“主公,我南面斥候回报,主力军团至少还得三天才能到达,曹洪若闻讯,两天内就能率湖陆之兵赶到,我们不能再拖了,末将以为得立刻攻城。”
袁方却长饮一杯解乏酒,淡淡道:“文远莫急,明天之内,我自会叫沛城不战而下。”
不战而下?
张辽当场就纳闷了,心道先前主公你还说,满宠是个能文能武的人才,有他守城不可小视,可现下却又敢狂言,能不战而下沛城。
如此,那这满宠到底是个人才呢?还是个草包呢?
张辽心怀狐疑,却不好再多问,只能按捺下疑心,等着瞧袁方有何妙计。
一夜飞快,不觉已是天明,很快日当正午。
袁方自醒来时,就在帐中坐观兵书,一副稳坐钓台的闲然。
张辽却是心情渐急,毕竟,这还是他头一次跟随袁方出征,未曾领教过袁方的智谋,心中始终存有疑心。
正午一过,大营中安静的气氛,终于被打破。
营外,数千名妇孺老弱,相扶相携,在甘海等一众沛县乡绅的带领下,源源不断的前来了大营。
营中,老人的叹息声,妇女孩童的哭声,一时间乱糟糟的响成一片。
望着这乱哄哄的场面,张辽满脸惊异,片刻间还能转过弯来。
“文远,我们的破敌利器到了。”袁方诡笑道。
“破城利器?”张辽茫然片刻,猛的是恍然惊悟,以一种惊喜的目光,望向袁方。
他终于领会到了袁方的意图。
方天画戟一挥,袁方高声道:“传令全军出营,护送这些乡亲往敌城,去和他们的丈夫儿子打声召呼吧。”
令下,袁方纵马提戟,直奔辕门而出。
恍然大悟的张辽,眼中难抑敬叹之色,口中喃喃道:“人言主公智勇双全。我先前还存有怀疑,今日一见,我是真的服了。”
张辽心怀着感慨,忙是下令两千骑兵尽出,拥护着千余名老幼妇孺。离营去往了沛城。
一个时辰后,这乱糟糟的队伍,出现在了沛城以南。
城头上,闻讯的满宠,已率五百乡兵尽皆上城,一副严阵以待之势。准备应对袁方大军攻城。
满宠以为,他将要面临的,乃是袁方精锐的攻城之师。
“袁方,你虽然厉害,可我满宠也不是庸才,我就让你看看。我如何以五百弱兵,这住这沛城吧。”
满宠握紧配刀,肃然的脸上,浮现丝丝自信。
然而,几个呼吸后,满宠一脸的自信,就为惊异所取代。
视野中。并未出现袁方军如潮水般涌来的景象,反而从敌阵中,走出了数千老弱妇孺。
“儿啊,你在哪里啊,爹娘在这里。”
“夫君,家里已做好饭,我和儿子等着你。”
“爹爹,我要爹爹。”
……
这些老弱妇孺们,一个个哭哭啼啼,爹娘唤儿子。妻子寻丈夫,儿子喊爹爹,凄凄惨惨的叫声,响彻了四野。
满宠愣怔片刻,猛然骇然变色。惊道:“糟了,这是袁方的诡计,他以家眷相召,士卒们的军心不瓦解才怪。”
果然,城上的五百乡兵们,很快就认出了自家妻儿父母,残存的丁点战意,顷刻间就被这亲情击碎。
众乡兵们无不落泪,军心瓦解之下,纷纷的丢下武器,竟是你争我夺的,爬下城头去跟自家的亲人相聚。
“不许走,这是敌人的诡计,都给我站住!”满宠惊异的大喝着。
然而,任凭满宠如何喝斥,却也弹压不住这崩溃的军心,就在他还在喝斥时,乡兵们竟然打开了城门,纷纷涌出来冲向家眷人群。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