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无敌斜她一眼。
她抬手摸了摸铃铛,用心语问:「这货谁啊?」
金必胜:「司言,皇后宫里头的丫鬟。」
「晏樱宁挺不招人待见的吧?一个丫头都给她甩脸子瞧。」
「她的家生丫鬟有四个,一个死了个封了采女,就还有两个服侍在身边,现在一个去太医院领药,一个生病告了假。剩下的这个货就是个小喽啰,别搭理她——另外,我还得再说一遍,金无敌你真是把剧本看狗脑子里去了?怎么一点没记住!」
「你也说了,她是个小喽啰,我哪能记得?」
「妳总有理!行了行了,快回话吧,她瞪妳半天了。」
金无敌又斜了她一眼,「瞪就瞪呗。」
她仍旧端然不动。
司言有些不耐烦,「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急什么?」金无敌终于开口,看也不看她c声音懒洋洋地,却透着戾气,「本宫不得想想要吩咐妳干什么吗?这两三刻的功夫都等不了?脚下生疮了站不住?」眼梢一扬,她微微偏头看向司言,黛眉轻蹙,「还有,妳揣着袖干什么?手呢?喂狗了?」
她突突突突地一番话,说的司言脸色发青。
晏樱宁失宠后便郁郁寡欢,因为见不到皇上而忧思成疾,因此完全没了往日高高在上c佛口蛇心的样子。所以她们这些宫女才大了胆子,心知她既失宠又没心思理会别人,便渐渐地懒怠了。其中尤以司言为罪,她本是芸贵人身边的人,之后被派到皇后宫中,原以为是攀上棵大树,却没想到没多久皇后就被禁足了。
回想当年跟着贵人的日子,虽说不太风光,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落魄。
每每思至此,司言便觉得懊悔。于是便更不好好服侍晏樱宁。
如今被她忽然奚落一番,司言顿时满腔怒火时没忍住,便回了嘴。
「既没想好要吩咐什么,娘娘又唤奴婢进来做什么?」
哟呵,还顶嘴呢。
金无敌一挑眉,转头瞧她一眼,没说话。
司言对上她的眼,再上下一瞧她单薄的身形和素简的衣衫,心中的底气又足了几分。面上多了几分讥诮,「如今长春宫无事可忙,也难怪娘娘一时想不起该吩咐什么。奴婢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忙,若是无事,就先告退了。」
言毕盈盈一福身。
俏生生地转身,裙摆飞扬间,金无敌轻缓开口,「本宫想起来了。」
司言脚步一停。
金无敌:「本宫叫妳进来,是有东西要赏妳呢。」
刚才还在骂人,怎的忽然又要赏东西?司言转过身,满目怀疑地看过去,在瞧见金无敌打开妆奁盒子取出一个水色极好的镯子后,脸上的怀疑顿时变成了得意与贪婪。果然,做人要硬气些才能服人,自己不过是顶了几句,皇后便怕了,这是要安抚她呢。
思忖间,见金无敌对她招招手,「过来些。」
司言扬了扬下巴。
她缓步走来时,金无敌也自矮凳上起身,待得司言走近c才开口。
「来,司言。」她抬起拿着镯子的那只手,「本宫赏妳」
司言也跟着抬起手腕。
然而就在这时候,金无敌地另一只手忽然越过拿镯子的那只手,高高抬起c又飞速朝司言脸颊落去!「本宫赏妳个大耳刮子!」手起掌落,伴随着金无敌娇俏的轻叱,啪的一声!司言被打得偏过头去,惊愕过后,她捂着脸,刷的转过脸。
「妳妳」
金无敌利落地再抬手,又甩过去一巴掌。
啪!司言的右脸又挨了一下。
「宫规学到狗肚子里了?竟敢对这本宫说妳?瞪什么眼?再吭声,本宫接着抽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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