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也没能有一个结果,只是隐隐的感觉,似乎同那柄长白剑有关。
他这小半年来,每有闲暇,脑中都是胡斐,苗人凤,李文秀等人的身影,按照历史来算,他们这次起义绝难成功,只能轰轰烈烈的失败或者无疾而终两个结果;而那一抹美好的倩影,或许也终成一掬黄土,不留一丝痕迹。
可是他又想,按照历史记载,福康安应该在1796年死于苗疆镇压农民起义的途中,而在那个世界,却被自己足足提前了六年,砍了脑袋。
是历史因他而变,还是史书中记载有谬?
盖清朝一代,最善涂涂抹抹,颠倒黑白,篡改历史,是以他也不敢断定。
他沉思良久,回头一看,霍婧竹依然静坐在哪里,一手端着那杯热水,一手扶着杯垫,低眉顺眼的一声不吭,当下不由得心中一软,缓声说道:“等我放寒假的时候,再去看看我师傅,说不定便能找到些这种事情的答案。”语气之中,已同平时缓和不少。
霍婧竹霍然心花怒放,却有不敢太过嚣张,当即抬头笑道:“哎呀,你这么一说,咱们都要期末考试了。”
齐御风坐回原地,随手扬起茶几上面的一本书,说道:“可不是,你看我这几天,足不出户,一直在背《毛概》呢。”
霍婧竹笑道:“唉,我们寝室的人都说,这几天越背《毛概》,就越是敬佩周总理。”
齐御风不禁楞道:“那是为何?”
霍婧竹再也绷不住矜持,精灵古怪的学着寝室女生的腔调道:“周总理不但人长得帅,而且说话少啊,不用背。”
齐御风闻言不由得哈哈一笑,胸臆风发,当下心中一畅,便道:“你不是一直想学剑术么?现下你习练太极,功力有成,正好今日大雪,我便把我家的云门十三剑传给你罢,你若能日日练习,必能有所成就。”
霍婧竹闻言大喜,当即放下杯子,站起身来。
齐御风走到卧房,从衣柜地下抽出玄金剑,与霍婧竹来到小区花园之中,此时万里雪飘,这孤僻的一角寂静无声,便是连脚印都只有他二人留下这两行。
齐御风抽出玄金剑,递给霍婧竹道:“你握住一下,小心这剑锋利,别割到了手。”
霍婧竹雀跃道:“这剑通体金黄,可真好看。”当下伸手接过,不由得大吃一惊道:“这么沉?难道是黄金做的?你可真有钱!”
齐御风折过一截筷子粗细的树枝,随手在剑刃上一划,那树枝应手断为两截。
他摇摇头说道:“这剑身材料是什么,我也不知,可是黄金铸剑,绝对没有这么锋利。”
说罢,他接过长剑,迎风起武,每一剑破空而出,都点中一片雪花,一连使了六七剑之后,才停下手中招式,说道:“这就是剑法中的刺字诀。”
霍婧竹摇摇脑袋,表示没看清楚。
齐御风笑道:“方才招式,你不必放在心上,记住那股气势,剑意便可。”又顿道:“其实学剑有不少规矩,咱们到了二十一世纪了,也不必细说,你只需记得,剑是杀人利器,不是耍起来好看的杂技,以之行善,其善无穷,以之行恶,其恶亦无穷。也就行了。”
霍婧竹皱眉道:”可是我不想杀人怎么办?我只想学武,不想杀人。”
齐御风笑道:“万一真需要你杀人的时候,再想学可就晚啦,不想杀人是好事,这代表你敬剑礼剑,不轻易动剑才是至高之道。”
霍婧竹又问道:“还有一件事,我是替我爸爸问的,他问你会枪法不会?”
齐御风摇摇头道:“不会,没学过。”
霍婧竹柔声道:“那你教我剑法,我教你大枪好不好?”
齐御风摇头笑道:“不学啦,就是这一柄剑,也够我研究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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