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阳双腿已被打残,被两个狱卒拖拽到了审讯室里,拷在了审讯椅上。
仓田和助手随即走进了审讯室里。
仓田来到李明阳面前,双手叉腰,厉声问道“我再问你一遍,药店里的那个男婴儿是从哪儿来的”
“是我捡来的。”
仓田扬手反抽了李明阳一个耳光,李明阳嘴角的鲜血流淌下来。
“这个男婴是那几个重庆分子从圣乔治医院抱出来,放在你的利德药店的,是吗”
“什么圣乔治医院,什么重庆分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明阳还是坚不吐实,不承认小寒江的真实来历。
“你去把那个男婴抱过来,顺便把格雷院长也一起请来。”仓田对身旁的助手说道。
助手点点头,随后走出审讯室。
李明阳知道仓田肯定是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所以才会如此胸有成竹。他一定是想要从他身上获知更多的有关重庆的信息。李明阳本想一心求死,以死明志,但现在小寒江落在了仓田的手上,被作为要挟他的工具,而这正是他的软肋,他知道自己无法过这一关。
不一会儿,格雷院长抱着小寒江走进了审讯室,当格雷院长见到审讯椅上坐着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犯人时,心里直发毛。
“格雷院长,请你告诉你面前的这个人,这个男婴到底是怎么回事。”
格雷院长战战兢兢地说道“这个男婴是我亲自接生的,他的脚底有一颗红痣,我绝对不会认错的,他的母亲临盆时,正遇到香港沦陷的那几天,当时她双腿被炸断,被人抬到了医院里,我为她接生,但这个可怜的女人因失血过多,生下这个孩子之后就去世了。”
李明阳一听,知道小寒江的来历是瞒不过去了,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格雷院长,请你再说一下这个男婴是怎么离开你的医院的”
格雷院长望了望仓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大约二十几天之前,有个日本军官带着他的夫人和一名士兵来到了医院,他告诉我说,他叫吉川一郎,是宫泽真一的好友,宫泽真一的夫人千惠子在我的医院产下了一名男婴,叫幸太郎,但是千惠子因难产去世了,而宫泽先生当时有要事回国了,所以宫泽先生就委托他的好友吉川先生将他的妻儿护送回国,我把千惠子不幸去世的消息告诉了吉川先生,吉川先生决定把宫泽真一的亲骨肉幸太郎带到他父亲身边,临走时,我了解到吉川夫妇结婚多年不孕,便提议他们收养一个孩子,正好我这儿有一个中国孤儿,我想给这个可怜的孩子找一个好人家收养,就把这个男婴推荐给他们,于是吉川夫妇便收养了这个婴儿,把他抱走了,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儿再次见到了这个可怜的孩子。”
格雷院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
仓田冷笑了一声“我现在明确告诉你们,那个吉川一郎和他的夫人,士兵都是假冒的,他们都是重庆分子,目前我们正在追捕这群危险分子。”
格雷院长惊讶地望着仓田,一时愣住了。
仓田走到李明阳面前“李先生,你现在还坚持说这个男婴是你在药店门口捡来的吗”
李明阳沉默不语。
仓田冷哼了一声“好了,这个问题我们暂且搁在一边,现在请你回答我,你们香港站与重庆联系的波段,呼号,你的代号。”
李明阳一听,知道这个问题仓田迟早是会涉及的,他是无法回避的,但他若是吐露了这个机密,那他就是彻彻底底地背叛了党国,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他宁死也不愿意当变节分子。
李明阳依旧沉默无语。
仓田知道李明阳不愿回答他这个事关机密的问题,但他并不着急,他走到格雷院长身边,从他手上将小寒江抱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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