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仔好奇地望着凌云鹏“这个婴儿到底是什么身份,让你们千里迢迢来香港接他走”
既然龙仔问了这个问题,凌云鹏也不想隐瞒实情,便实言相告“这个婴儿是日本人。”
“日本人”龙仔睁大眼睛望着凌云鹏“云鹏,你有没有搞错,让我们全力以赴搭救一个日本人”
“孩子是无辜的,况且这个男婴的父亲是日本的一位著名的情报破译专家宫泽真一,现在已被重庆方面俘获,这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我们希望他能跟我们合作,这样我们就能掌握许多日本方面的情报,这对于我们的战局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但宫泽真一开出条件,他提出只有与他的妻儿团聚了,才肯合作,所以上峰让我们来香港找到宫泽的妻儿,但他的妻子因难产去世了,这孩子是宫泽唯一的骨肉,所以我们必须带他去重庆。”
龙仔听凌云鹏这么一说,意识到了这次任务的重要性“我明白了,那我来安排一下,让你们能安全离港。”
“好,一切听从你的安排。”凌云鹏见龙仔应承下来了,心中一喜,忽又想起一件事来,好奇地问道“哎,龙仔,我来的时候,发现这一路虽然有日本人设卡检查,但好像对你们来说,形同虚设,你们像是进入无人之境,一路畅通。”凌云鹏想起来这儿的路上,虽然卡车被日本兵拦下了,但一个警察跟日本兵耳语了几句,日本兵马上就放行了。
龙仔还没来得及开口,谭鸿铭立马呵呵一笑,得意地说道“我们有护身符,自然可以畅通无阻。”
“哦,你们有护身符”凌云鹏回过头来望着谭鸿铭。
龙仔点点头“说起这张护身符,还得感谢梁会长,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与这儿的刘三爷相识,刘三爷是这里方圆百里的乡绅,早年去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留过学,是如今这儿日本驻军的最高长官长谷和彦的学长,所以长谷一来这儿就登门拜访了刘三爷,希望刘三爷能出山,出任这儿的华人维持会会长一职,但刘三爷以身体欠安为由,婉拒了长谷,长谷一时也没辙,但为了拉拢刘三爷,所以对这个刘三爷很是客气,凡是刘三爷的人和货,都大开绿灯,于是我们就冒了刘三爷的名,把这些药品运往这儿。”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我们若要离港的话,是否也能借助刘三爷的威名呢”
“这个恐怕有点难度,刘三爷的威名也只限于港岛内,要离港的话,恐怕就爱莫能助了,何况现在日本人加大了各个口岸的检查力度,所以现阶段风声很紧,不过你们既然有如此重要任务在身,我们一定会鼎力相助的。”
“那真是多谢了。”凌云鹏笑着向龙仔拱了拱手,随后问道“那你们的离港线路是什么呢”
“我们主要有四条线路。”龙仔用手指沾了沾杯子里的水,在八仙桌上画起了路线图“东线,坐船撤到海丰;东二线,坐船撤到沙鱼涌;西线,经澳门撤往台山等地;中线,是最重要的一条线,就是走陆路,先从香港岛坐船偷渡到九龙,由武工队护送,从九龙走青山道,翻过九百多米高的大帽山,到达落马洲,渡过深圳河,经水围一带,最后翻越梅林坳进入广东抗日游击队驻地龙华白石龙村。
目前,我们走中线的居多。因为海上风浪大,我们的船小,而且日本人把我们所有渔船的发动设备都拆了,因此坐在小船上只能听天由命了,上次护送何香凝和柳亚子这两位老人家去海丰时就遇到了惊险的一幕,因为遇到了大风,他们被困在大海上足足有七天七夜,断水断粮,后来还是被我们的队员发现才算是幸免遇难。所以我们现在以走陆路为主,虽然要爬山涉水,很是辛苦,但相对而言安全系数更高些。””好,那就听你的,走陆路,那龙仔,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后天晚上吧,我来接你们。“龙仔估算了一下准备时间,给了凌云鹏一个确切的出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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