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文一听,笑了笑:“你倒是会见好就收,也好,你们别动队和行动队是两个部门,尽量不要串联,这次齐恒受伤,我也是万不得已让他住进了博仁诊所,他可是跟了我快十年了,也算是我的爱徒了,这次多亏景诚出手相救,不然他的小命也没了。你放心,他会对博仁诊所的事守口如瓶的,你们的安全不用担心。”
“我信得过齐队长,他也是个忠勇之士。”
“这些年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忠勇之士了,何晓光在叛变前又何尝不是个忠勇之士呢?他还曾经替局座挡过枪呢!”赵锦文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那老师您能否看在何晓光以前所立下的战功面上,放他一马呢?”不知为什么,凌云鹏对何晓光始终抱着一丝同情,也许当初何晓光不顾一切地将敌人的火力吸引到自己身上而救下了齐恒,让凌云鹏觉得这个何晓光是个重情义,不畏死的人,因而尽管何晓光最终沦为叛徒,但他对这个何晓光却恨不起来,希望赵锦文能对何晓光手下留情。
“打住,云鹏,你不要妇人之仁,何晓光背弃了组织,背叛了战友,他必须死。哪怕他以前立下的战功再大,只要他犯了家规,就必须得到严惩,这样才能起到杀一儆百的警示作用,才能让所有的军统人员对组织绝对的忠诚。”赵锦文眼里透出的狠辣令人不寒而栗。
凌云鹏别过头去,不愿看见老师狰狞的一面。他知道如果有一天他的真实身份暴露了,何晓光就是他的前车之鉴,即使他与赵锦文这种亲如父子般的师生关系也会在那一刻支离破碎。
“好了,云鹏,你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后面的事就由我来接手吧。”赵锦文拍了拍凌云鹏的肩膀:“好好休息休息,养胖一点,看你那一脸憔悴样,我听景诚说,你好些日子都通宵达旦地出去,你干嘛去了呀?”
凌云鹏一听,嘴抿了抿,沉默无语,侧过脸望了望赵锦文。
赵锦文见凌云鹏眼里流露出的警觉,连忙解释了一句:“你别多心,他也是关心你。”
凌云鹏知道杨景诚一定会把自己这种反常的情况告诉赵锦文的,赵锦文也毫不掩饰是杨景诚告诉他的,可见他对自己还是很信任的,甚至可以说是爱护。
“我那些天一直在改装我们从云雾山开回来的那辆救护车,我已经将这辆车改头换面了,连车牌也换了,现在开在大街上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哦,原来是这事。这是好事啊,你可以直接跟他说嘛,让他担心了好些天了。”
“我原本想给老杨一个惊喜,所以一直瞒着他,不过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见过这辆改装过的救护车了,这辆车我也是借花献佛,不过说不定以后可以派大用处呢!”
“云鹏啊,你的资产可是越来越雄厚了,动产,不动产,硬通货一应俱全,要是给其他小组知道,他们不知道有多眼红呢!”
“在上海滩就是这样,没钱寸步难行,你那里都捉襟见肘,我们就更不用说了,只能自力更生了。”凌云鹏耸了耸肩。
“要是都像你那样自力更生就好啰,我这个站长就可以当甩手掌柜的了。”
凌云鹏笑了笑,抬手看了看时间:“老师,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行,我先回去,待会儿让人通知董文浩来我这儿,跟他交代清楚了,就可以让他的行动队队员们入住这儿了。”
凌云鹏点点头,随后师生二人离开了卡德路的人力车行,凌云鹏将赵锦文送至福开森路之后便返回了。
赵锦文派认识董文浩的人去老北门的祥云旅馆,把董文浩接到了他的别墅,随后将“舒捷”人力车行的钥匙交给了他,随后吩咐他一些注意事项。
傍晚,董文浩和他的三十几名队员们陆陆续续地到达了卡德路的“舒捷”人力车行,从此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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