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意动,却又神情犹豫难以决断。
四党中人也打起了精神,腾骧卫指挥的位置,经过今日的风波,同样是他们死守之地。
傻子都明白,顾伟奇遭受的无妄之灾,背后一定有福王的影子。
因为这个不能公开的秘密,腾骧卫指挥的位置便是四党表现的平台。
如果能够换上他们的人,就能够在将来的不可测事件中,发挥定海神针的作用。
如此一来,太子登基以后,就能将他们当前拥有的朝堂优势予以巩固。
这一点,以前的四党并未达成统一意见,齐、楚二党与宣、浙两党颇有分歧,今天以后,这个困扰方首辅的问题将不复存在。
何忠彦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站到前台,他慷慨陈词道:“陛下不可!今日之事,镇远侯固然清白已证,不过事情毕竟因镇远侯而起。
如果镇远侯没有那些有辱斯文的爱好,贾、周二犯也不能找到机会挑起事端。
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镇远侯已经不适合留在腾骧卫指挥的位置!”
方从哲掌握了全面的形势,何忠彦的及时发声,让他对其恶感有所减少。
首辅大人默契跟进道:“何侍郎言之有理,陛下,镇远侯蒙冤不假,不过疏忽之责也是有的。
正是因为镇远侯的疏忽,以致东宫令名受损,险些被奸贼所害。单凭这一条,镇远侯的确已不适宜继续镇守禁中。
何况陛下口衔天宪,镇远侯下诏狱的谕令犹然回响,即便陛下圣明烛照,对镇远侯既往不咎,不过,若是即刻起复镇远侯……
老臣恐怕朝廷会威信不复,而陛下亦是天威难振。
惟愿陛下三司!”
顾子轩蛋疼不已,尼玛这话就扎心了啊。
方从哲这个老东西,摆明了就是告诉皇帝,你是有脸面的人,顾老匹皮在两柱香以前是你严惩不贷的对象。
而现在,就在同样的地点,对那个罪大恶极的人,能够高抬贵手不予追究便是宽厚仁慈了。
你如果还想着把顾老匹夫官复原职的话,老头子我是没意见,如果皇帝你决定不要体面死硬到底,那就随你高兴了。
咬人的狗不叫唤啊。
顾子轩承认对方从哲看走眼了,能够坐到首辅的位置,怎么会是弱智智障之流。
这话顿时让东林那边哑了火,众人苦思冥想如何反击……
孙承宗却是不耽搁功夫,笑道:“方阁老此言未免牵强附会、强词夺理!
修身齐家方能治国理政,所谓治国如治家,知错能改方是朝廷的威信,用人不疑坦荡无私才是陛下的威严。
镇远侯这么些年镇守禁中,让两宫固若金汤宵小鬼魅丝毫不能侵犯,可谓能力卓著。
蒙冤受屈后,镇远侯对陛下的谕令没有愤懑抗辩,而是任由发落,相信朝廷、相信陛下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结果,此为恪尽职守、安守本分!
如此忠心体国卓尔不群的干臣,阁老怎能让其蒙尘去职,让陛下背上失察昏昧的骂名?”
两位大牛针锋相对你来我往,顾子轩为孙承宗疯狂点赞,孙先生,我果然没有白粉你三百年啊。
我……吐你一脸浓痰,方从哲气急道:“孙中允,你这话就窝心了吧!
镇远侯父子如何疯狂殴打贾纪春、周程,想必陛下和诸位同僚尚历历在目。
即便陛下喝止镇远侯以后,他父子二人依然我行我素。
如此狂悖之徒,你竟说他任由发落、忠心体国!
若是任他继续执掌腾骧卫,恐怕才是未可测之祸!”
孙承宗浓眉一挑,寸步不让道:“此为义愤,无关他事耳!”
……
顾子轩默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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