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么才天阉,你全家都天阉!”
顾子轩哪里吃得了这个亏,立即怼回了周程全家。
周程又怒又气道:“骂我便罢了,你竟然骂我全……”
“骂你是轻的,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吧,本少爷长得帅家里有钱老头子是侯爷,随便上个街都有人送老婆,所谓人生美满不过如此……
当然,这都要感谢陛下创造的和谐盛世。
话说回来,你若是我,你会舍得这样的生活一心寻死吗?”
众人琢磨着……这话在理啊,这是标准的纨绔生活,这个小兔崽子一直乐在其中,他为何会喝下如此巨量的药水呢?
没有人能够想破其中要害,不是没有人想过药散是假的,不过贾继春以反坐作保,镇远侯在顾子轩吃药后的反应,又让众人飞速地将这个可能排除。
周克缵作为三司主审,顾子轩等人却无视他的存在,这让他很尴尬,他抓起了醒堂木,须臾间又轻轻放下,大喝道:“肃静!有司人等案情陈述务必通报本部堂。
顾子轩,你特意留下陛下,便是要陛下看你喝水不成。既然你是天阉,就不能证明此药是假药,对此你做何解释?”
“你才是天阉,你全家都是天阉!”顾子轩脸颊抽抽着依然毫不客气地怼回了周尚书。
周程顿时浑身清爽,堂堂的刑部尚书跟自己一个待遇,咱这点小委屈自然不值一提了。
周克缵气得脸色通红,怒道:“黄口小儿,你……”
“我什么我,枉你身为刑部尚书,周程蠢,你比周程还蠢!
我爹是开玩笑啊混蛋,开玩笑呢懂不懂?
现在要证明这些药散是假药,有三个办法:一是周大人立即安排春风楼的姑娘,让我证明给你看看我如何枪法如神金枪不倒,二是你们三位部堂大人都尝一尝药散检验一番效果,三是立即请太医院的御医检验做出最权威的论断!”
众人纷纷点头,这几条法子的确可行。
不过,画风是否不太和谐?
周克缵面色不善,顾子轩话糙理不糙,他不好跟一个未成年的纨绔败类争执,那不体面也不理智。
至于春风搂的姑娘、三司主官尝药,全特么扯淡,唯一可行的便是太医检验。
正要吩咐值殿太监延请太医,左都御史张问达冷哼道:“本官有一个疑问,世子你为何如此笃定那两瓶药散一定是假的,甚至甘愿以身犯险,冒着惨死的危险服下药散。
这一点本官百思不得其解,世子何不明示?”
终于问到关键所在了,顾子轩大笑道:“正所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活该周程、贾继春这两个蠢货命数不济,我父子平日里行善积德、乐善好施方有今日福报!”
他不管众人鸡皮疙瘩掉落一地,拿起了一只此前瓷瓶庆幸道:“我为何知道药散有问题,那是因为这一瓶真正的‘旱苗喜雨膏’早已掉包,而现在瓶子里装的,不过是最普通的面粉而已。
哈哈,面粉会吃死人吗?
现在你们两个蠢货明白你们究竟有多蠢了吧!”
周程和贾继春愈来愈苍白的面色,让顾子轩无比快意。
严继澄烦躁地闭上了眼,局势正在一步步地脱离他的掌控,偏偏他无能为力。
顾伟奇心塞,那都是是穷尽心血搜集的宝贝啊……
万历也被吊起了胃口,奇道:“你为何会将药散换成面粉,而顾老虎……你爹又为何毫不知情?”
大领导发话,顾子轩立即收起了得意的姿态,无比郑重道:“回陛下,那是因为半月以前小子昏迷醒来以后,家父喜不自胜便广邀宾朋大摆筵席,小子琢磨着咱家也没啥好东西,不能让各位世伯世叔们白走一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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