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晴:“……”心口猛然像是被刺了一下,生疼生疼……
这些事情,原本就是她该担忧的事情。
厉北浔被带走那天,她安抚他们说,“爸爸只是有点事需要处理,很快就会回来。”
没想到孩子这么敏感,还是发现了什么。
她想要撒谎的,但看到孩子过于认真的眼神,时晴要撒谎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她伸出手,揽过孩子稚嫩的肩膀,把他抱进怀里。
“会的。阿姨向你保证,小绣球病好之前,你爸爸肯定会回来。”
不管,用什么方法……
她一定会让他回来!
……
送孩子回去睡觉,回到自己的房间。
时晴洗了一个澡,本来以为很快就会睡觉的,结果却毫无睡意。
愣怔地坐在床头,头发还滴着水,她却没有擦,眼神直直的盯着地板上,那里倒映着她黑漆漆的影子,显得孤单又寂寞,无助又可怜。
一闭上眼,全是厉北浔在小屋子里的画面,浑身是伤,决绝,而坚定。
但那样的厉北浔,才让她感到更加的心疼。
他说一句软话,可能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她了解他,他就算是死,也不会对迫害自己女儿的敌人求饶。
她不知道何远山还会发来怎样令人心碎的视频,那样无助又绝望的煎熬,她不想经历,更害怕经历。
所以,得尽快把厉北浔给救出来。
陆家那边是没有希望了,那唯一剩下的……
起身,时晴到隔壁的房间,倒了一杯酒。
她很少喝酒的,自从不做调酒师,她似乎都忘了,曾经有一份与酒为伴的工作。
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摇晃着酒杯,氤氲起伏的红色当中,视线也恍惚起来,好像,是遇到厉北浔以后。
闭上有些发酸的眼睛,混合着滚烫的热气,酒气从胃里冲上来,仿佛上了脑袋,很疼,很想哭。
现在什么也不想,想到那份名单,那份可以救命的名单。
宁倾城提出的那个要求,抛却她女儿的身份,想想也没那么过分。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想要做成一件事,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只是让她用身体去取悦那些男人,她的内心,是极度抗拒的。
口口声声说,为了救他,她什么都愿意付出,但真的面临到这个关头的时候,她却有退缩的想法……
“我真没用……”时晴喟叹一句,一扬头,把杯子里所有的酒都喝了,还解不了心中的烦闷。
她干脆拿着瓶子,咕咚咕咚的灌下好大几口,这下喝得太急了,猛的咳嗽起来。
咳咳——
她咳得双眼通红,青筋暴露,弯着腰,难受的都不能呼吸。
突然,背后探过来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拍着她,诗晴觉得稍微好受一些,偏过头,才看向手的主人。
“你怎么来了?”她问。
季筱夺过他手里的酒瓶子,放到一边,然后扶着她,在一旁的椅子里坐下:“我要是不来,你准备把自己糟践死?”
时晴苦笑:“没那么严重,我最舍不得死了。”
季筱:“那就是遇到了比死还严重的事,怎么?连我都不能说?”
时晴知道季筱的精明,她想要套她的话,只要几句话,就能把什么东西都套出来。
于是也不再隐瞒:“其实我这两天骗了你,我的确是在陆家,不过,我是和陆老先生去救厉北浔,大概我太没用了,不仅没有把他给救出来,还连累了陆老先生。我们还没到警察局,就遇到了袭击我们的人,陆老先生为了救我,现在都还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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