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传来警察的暴怒的喝斥:“厉北浔!别以为你在这里僵着就没事!实话告诉你,这里是凌家的地盘,凌先生要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
另一个警察附和:“识相的,立马签字承认,不然的话有你苦头吃!”
厉北浔掀起矜贵的眼皮,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仿佛他们是空气,然后又缓缓地闭上眼睛。
那样子,仿佛任由这两人怎么打,他依然保持这个样子。
两警察被彻底触怒了:“看来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此起彼伏的棍子,一下一下地打在厉北浔的身上,时晴煎熬地看着,一颗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撕扯着,毁灭着,痛得她都无法呼吸!
宁愿,那些棍子打在自己身上!
一下一下,简直就是在凌迟着她的心!
四分钟的视频停止了。
还没等时晴再看一遍,手机就响起来。
依然是早上那个号码。
“怎么样?”何远山阴寒的声音,伴随着流水的哗哗声,传入时晴的耳朵:“看到厉北浔受苦,你是不是很痛苦?不过我很快乐,所以,我要开一瓶酒庆祝。”
时晴恨极,很想冲过去,杀了何远山。
但是,她必须得冷静,因为她越伤心,何远山只会更开心。
收拾好心情,时晴轻笑:“彼此彼此,看来我也要回一趟时家,然后对着何星泽死去的地方,也要庆祝般喝一杯。”
倒酒的哗哗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无声的静默,过了半晌,才传来何远山不是很淡定的声音:“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时晴:“你躺进棺材了,我才能见到棺材。”
“时晴!”何远山气得完全抛弃了佯装出来的淡定,咬牙切齿:“你别跟我牙尖嘴利!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和凌家站在同一条船上,想要厉北浔的命,那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时晴心下一紧,厉北浔的命……她没办法不在乎。
但是,她如果露怯,何远山更会肆无忌惮。
想了想,她故意忽略何远山后面的话,讽刺道:“原来你已经变成凌家的狗啦?那恭喜你,终于能跟在凌家身后,捡凌咏铧扔掉的臭骨头吃。”
“你——”何远山差点没吐血,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告诉时晴,他已经背靠凌家,让时晴可以乖乖就范,但没想到,事情完全超出她的意外。
时晴要挂电话了:“对不起啊,对于狗,我是不想和它多说的,再见!”
时晴放下手机,五根手指紧紧的捏住,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不那么颤抖。
厉北浔被打的样子,像是电影里最惨烈的慢镜头,一幕一幕的放在她的眼前,让她的整个脑仁都一抽一抽的痛。
她该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
所有的办法都想了,所有的事情都派人去做了。
但看到那些画面,一种无力的绝望袭上心头,仿佛她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那个人。
时晴有些疲软的靠在墙头,她想起了过去的一幕幕,每当遇到天大的问题,或者难处的时候,那个男人总是像天神一般,从天而降,帮她遮挡掉一切的刀光剑影。
而现在,她能做的,就是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接受这一切,等待这一切。
时晴很想找个地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但她知道,现在连哭都是一种奢侈,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伤心。
厉海从外面跑了进来,风尘仆仆,嘴唇干裂,都来不及喝一口水。
“时小姐,不好了,洛城……出事了。”
有人来,时晴勉强打好精神,站直了身体:“洛城?”
厉海:“是的。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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