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倍,一掌之威居然使得地动山摇,其周身为中心方圆十里的草木凋零,飞禽走兽立刻殒命。
那七人燃烧元灵,结阵防御,拼死守在原地。可惜境界差别难以弥补,哪怕七人同心协力,在天门境手下依旧不是一合之敌。
阿离眼睁睁看着那七个人被一掌砸飞,脱线木偶般摔落四处。她迎着掌风向前走去,束发中有一缕不知如何抽出的黑丝在风中舞蹈。无暇绝美的面容不似人间应有,可是被这疾风弄得稍显狼狈后,悲伤动容的面庞竟然有些生动反而更加摄人心魄,无人可以抗拒。
既是难得佳人,毕竟风华绝代。
“走吧,别傻了,你挡不住他的。”阿离蹲坐在地上,扶起最靠近自己的一个黑衣人劝说道:“肖家那小子知道你为他而死,岂不是要自责难过一辈子。这样你就忍心?”
可是她看着那人瞳孔,没有一丝神采。她慌忙查看,发现那人法力流转如常,神识没有溃散。黑衣人麻木地推开她捡起地上的长剑飞身阻止走向空地的彩衣男子。
那七人动作协调,配合默契,但阿离总觉得有些怪异,一时半会又说不清。
直到她看见男子一掌将一个黑衣人胸膛击穿,那人双脚奋力后蹬双手抓住男子双肩依旧挣扎着想要把男子推开,她才感应到,这些人都是傀儡,有魂魄却没有生命的傀儡。它们体内的神识和法力不过为了驱使他们行动,神识是牵动它们的无形丝线,法力是施展法术和如常行动的动力来源。
秦孤山已经死了,这些‘人’只是他留下的后手。
秦孤山枯坐五天,是为刻下这辈子最重要也是最用心的一个法阵。肖玉良曾经教授他万里之外就可以操控分身傀儡的法阵,那个阵法很难,但从孟知安根本没有发现任何马脚看来他学的不错。
现在他需要一个,没有自己也能照常运转的法阵;一个驱动傀儡阻止所有人靠近一点残灯的法阵;一个他没听说过但必须刻下的法阵。
直到那只画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终于想通这个阵法该怎么刻画。他想到肖先生曾经对自己说:“你为何习武?专心阵法你将来大有成就。”可惜的是那个时候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将来了。
但好在肖先生果然没说错,自己是有些天赋。
他当然不想死,这七年来还没有回过一次家,秦孤山自然想念父母,也深知自己不孝。但秦孤山不怕死,书上说人要死得其所他深以为然,替肖先生去死就是死得其所。
可惜的是自己平日里没有请教肖先生太多,如今连个阵法的名字都取不出。肖先生读的书多,想必一定能取一个极好听的名字来。
“肖先生,这阵该取个什么名字?”秦孤山无事取乐,借问山风。
冥冥之中,他好像听见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既然是你画的阵,就叫孤山阵好了。”
“孤山阵,孤山阵,嗯,好名字。先生有学问果然不一样。”
“肠断黄金台下客,更传天语到孤山。”
“听不懂,就觉得是好诗。”
“怕死吗?”
“不怕。”
“瞎说,活人怎么不畏死。你得怕,怕死才能想着怎么活下来。”
“懂了。”
“那怕死吗?”
“不怕。”
“怎么还这么说?”
“先生在我就不怕。”
沉默许久。“允我一件事,活下来。”
秦孤山不言语,他看见一个女子从山林深处走近,心里说:肖先生,你所托之事都太艰难,原谅我秦孤山只能成全一件。
临死前秦孤山觉得自己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就是两次身死,第一次死遇见肖先生,第二次死为了肖先生。
吾孤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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