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输面对半开。
今天早上没来去摸牌了。
张时来
这和她想象中的苦大仇深区别可大了去了
大姐的事看来还不急。
她家里自然是破败得见不得客的,好在是冬天,就地燃起露天火堆,南方屋里没暖气,外面倒比家里暖和。
杨树枝子搭的火堆,中间的木头烧成碳,男人围在火堆边咂吧着烟枪,女人们还在收拾杀猪后的院坝,切肉切菜,大锅烧热,准备中午招待客人的一顿。
张民安偷偷拉张时来到一边,献宝似地递过来一个呃,烤红薯外皮还有部分烤得焦黑。
“小五,这是我刚让姐夫给我烤的红薯,给你”
张时来不答,倒看了眼张民安的手,都冻裂结痂了,微微皱眉。
早知道上次赶街就应该给张民安买盒护手霜的,记得当时似乎看到供销社柜台里有卖雪花膏黄色圆盒子,包装上印着“友谊”两个大字。
说起上次赶街,比她预想的多一点,虽然她考虑到什么事都是第一次尝鲜,但没考虑到赶街的人流量有多大也挣了五十一元六角。
扣掉给她妈的十元和给自己和小孩们买东西的十元,再加上上次结余的三十一元,不算角票,她手里现在有六十二元。
六十二元。
她未来几年的学费都够了。
张时来脑中尽思极心,手上却是爽利地接过张民安烤好的红薯,先甜甜地道了声谢,又问道“四哥,等会多久开饭”
她想去找美人胚子了。
传传现在白天几乎都在徐根生家里。
张时来也不好意思纠缠对方,毕竟怎么说从生下来传传就没见过爸爸,历经千辛万苦才重新相认。
而且她还有个不太好的预感,不愿意告诉美人胚子她觉得,徐坤元也许没多少日子了。
村上春树说,“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张时来曾去看过一次,徐坤元眼见着日复一日地精气神消减。
大概是一直撑着活下去的那口气散了,所以有些空茫茫不知着落。
不是外表老了,是心一下老了。
至于她和美人胚子,也就晚上睡的时候在一起,可美人胚子最近好奇怪,总是欲言又止,不和自己说话,都是嗯嗯一句带过,睡觉的时候还背过去不看自己。
白日里有次遇到了,还故意低着头不看自己。
张时来莫名生了一股闷气讨厌自己就直说干嘛要故意躲着自己
“辞灶辞灶,年下来到,闺女要花,小子要炮,老头要个大毡帽,老妈妈扯件大花袄。”
唱着童谣,日子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三,送走灶王爷,就开始过年了。
什么麻饼果子、瓜子花生是绝不能少的,图的就是喜庆吉利,亲戚做客也能边嗑瓜子边唠嗑,小孩则天天在外面玩。
大一点的男孩不仅耍鞭炮,还会做自制的铁丝枪,这时离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还不远,打仗游戏还很流行。
一根粗铁丝、几根猴皮筋,就能做出一把铁丝枪,子弹是纸团做的。
张时来曾经误中过一次“弹”,虽然没什么伤害,但张民安几个小孩还是跟吃了炸药一样,跟那个应该有十岁的大孩子打了起来
最后很不光彩地以多欺少赢了
张时来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挺感动的,被一群单纯的小屁孩保护着的感觉也还不赖。
说回正题。
张时来家杀猪算迟了,一直等到二十五,补课班结束了才杀猪,所以要准备的东西更多更急了。
好在徐根生知道她和美人胚子关系好,所以一般上镇公社都会问一嘴她家有没有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