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仪被触碰到了,如此一来这里的雷区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全都炸了。
苏牧并没有很惊喜的过去查看战况,而是很冷静的在等待着白雾渐渐的消失殆尽后才进入他苦心经营的这片杀戮之地。
除了一具已经分不清是哪块肢体的尸体碎肉外,就只剩下一名佣兵不知是死是活的倒在地面,
在他身下,血液如同自来水般不要钱似的往外流,就算苏牧不去补刀这家伙也离死不远了。
苏牧皱起了眉头,好像少了一个人,
他分不清这些人谁是谁,别说不认识了,就算认识现在被炸成这个样也认不出来了。
苏牧向前抬头看去,向着东南方位很远的地方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在艰难的移动着,
只不过这个距离在苏牧的眼里比一个小黑点好不到哪里去。
那个方向的最终点是在已经被视为禁区的海域,苏牧倒也不是很着急,
总之,那个人已经跑不掉了,在违反了规则的情况下也不一定能够活多久。
即便是这样苏牧也不打算放过他,血债,一定要血来偿。
要是那家伙莫名其妙的死了那这次的复仇就不会完整。
苏牧定睛望去,确定了位置后抬脚便走,朝着那个唯一的幸存者走去。
只是在刚抬脚时,一股微弱的拉力牵制住了他的腿。
地面那名离死不远的年轻佣兵拉住了他的腿,
这股力量很微弱,却已经是小狼能够使出最后的力量了,或许这个动作会加速他的死亡,但都无所谓了。
拉着苏牧腿的佣兵没有说话,他实在是没力气再张口了。
但苏牧却感觉到他仿佛再说,“我们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一笔勾销。”
苏牧笑了笑,轻轻摇头道:“不行哦。”
说罢小腿就加大了力度,甩开了那只拉住他裤腿的手。
他不知道这群佣兵之间一什么故事,这一幕或许投影至电视上会很感人,但只有身为当事人才会觉得讽刺。
你们的故事也只归于你们本身,与我何干,
在我眼里,你们就是一群已经杀红了眼的亡命之徒,
不把人当作同类来看的杀人魔,所以我凭什么要放过你们。
我不想听你们的故事,也不想知道你们背后究竟有没有冤屈可言,我要做的只是干掉你们,
如此足矣。
另一旁,野兔很勉强的逃离了那片对于他们而言犹如地狱的地方,
他能够成功的逃命,就是因为小狼在最后关头扑到了他面前去,用身体将那些弹片给挡住了。
他们常常自诩为地狱使者,本身就是行走于死亡边缘的佣兵,所以对于死亡也并非有多畏惧。
直到身边的几位兄弟一一死去,野兔的求生欲望才变得如此旺盛,
就这样死掉那小狼临死前的行为又有什么意义。
既然这个世界被他们称为无所不能的“书屋”世界,那一切就都还没结束,还有希望。
野兔想快速在这个世界成长起来,成长到可以与那名陌生男子相抗衡,
然后宰掉他替他的伙伴们报仇,
或许,或许还能复活他们也说不定呢?
那个什么书屋不是无所不能吗?
复活几个区区的人类又有什么关系。
没错,一定可以的,
只要能够活下去一定能够做到。
活下去,一定要继续睁大眼睛活下去才可能有机会见证这一切。
没见到那个无所不能的书屋怎么能死呢,就这么孤独的死在这里有什么乐趣可言。
在强大的毅力维持着野兔的精神下,他终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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