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中行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着那一拨人验证了那个小女孩玩笑一般的定论-并不会有人接腔、主动响应,还是有些微微失望的。
大厅里的气氛有些凝滞下来,除了大厅另半边懵懂的‘吃瓜群众’偶有几个还在窃窃私语,企业主这圈人都闭紧了嘴巴,一个个恨不得把身体都缩起来。
都在心里吐槽“天下果然是没有免费的午餐,这还没吃上呢就开始搞事情,‘姝媛’和‘兄弟’用那些慈善、帮扶事迹树立、提高了企业形象,一时美名远播、风头无二,让自己这些人那一阵都艳羡坏了。”
“这会觉得负担重了,背不动了?就想找冤大头来着?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好事”
“想甩手就承认呗,广而告之呗,还想装什么大善人?不就是舍不得那块牌匾吗?!”
“可眼前的这走不成坐不住的状态肿么破?薛书记在这里虎视眈眈的,看起来和身边夏家两兄弟关系还不一般,万一点到自己”
想到这里,一个个又把身子缩了缩。
薛中行心底里叹息了一声,说这些人背后的企业、人脉,是平江的经济支柱倒也不完全是虚言,这些人,单独拎出来可能没几个能上的了大台面的,但是架不住一个个背后的关系网都千丝万缕的。
万一弄僵了关系,他们抱团使坏、消极配合工作,也是让人很头疼的事情。
不到万不得已,薛中行都是想留一线的,毕竟以后还要靠这些人带动一方经济,提高就业问题。
眼看着,‘姝媛’和‘兄弟’这两家被他给予厚望的支柱企业,已经被来头不小的势力或人盯上了,反而业务量越大,赔得越多
好在两家企业都有些底蕴,这才靠着老本养活着上千人
可是,还能坚持多久呢?!
目光扫过意态悠闲的华良,和他目光微一对视,露出一抹“败给你了”的神色,用眼神示意他“你该出场了”…
华良目光转开,看着薛中行身边仿佛两个木头桩子一样、坐得笔直,意态比他更悠闲的夏明杰和夏树杰,又想不雅的翻一个大白眼。
这兄弟俩,还真是又想得便宜又想卖乖…
可是,已经上了这艘开始漏水的船,能怎么办?!
这个托儿不做也得做下去。
华良准备起身带头表个态。
正在这时,大厅角落里的音响突然传出一阵杂音,过后,毫无预兆的传出一个犹带稚嫩的声音
“我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虽然他现在缺少了一些肢体,但是,他在我的心里永远是可以把我架在肩头的男子汉,因为,他曾经是一名缉毒警察,他抓过无数坏蛋!他在我和妈妈的心里永远是大英雄!”
“可是,爸爸曾经有一阵,过的很痛苦,他截肢的伤口时时发炎,痛的他整夜整夜失眠,也只能靠吃几颗去疼片度过”
“因为我们没有钱,妈妈心脏不好,偶尔要吃药,还要供我上学”
“曾经,我非常不想上学了,我想去做打工,我会做饭、还会洗碗,扫地抹桌子,我都会,再不行我还可以学,我想挣钱带爸爸妈妈去看病,可是”
录音里传出了一阵细细弱弱的抽泣声,虽然再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也能听出孩子那时的绝望。
“直到我们家收到了一张汇款单,是我爸爸曾经单位的伯伯寄过来的,说是有关部门专门拨付的伤残军警救助基金。”
“从那以后,每个月定时我们都会收到那一笔钱,虽然金额不大,但是,爸爸终于吃得起消炎药了,而我,可以继续上学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半年,半年中,我们家也攒下了一点点钱,妈妈靠那些钱支起了一个裁缝摊子,而爸爸,收到了这边假肢厂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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