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苏怀染才确信,他或许真的是个学建筑的。
酒意上头,她也渐渐觉得有些冷,裹了裹衣服转身对他说:“走吧。”
这个晚上寻常的和平日里好似没有什么区别,但又好像很多东西都在悄无声息的慢慢改变。
她也从没把这晚上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
平静的日子一直过到了这个学期的期末。
说是一年,其实也没有一年,在年前他们就要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苏怀染买了回临城的机票,她和每个人都挨个道了别,在那天清晨自己一个
人早早地坐车去了机场。
候机时,百无聊赖之时只能低头刷着手机。
直到有人将一顶帽子扣在她头顶上时,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她的眼睛,她气急败坏地把帽子拿下来,抬眼却看见萧衍那张郁郁沉沉的俊脸。
“我说你这人还真不够意思,怎么和每个人都道了别,唯独不和我说?”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苏怀染心里当然有一些不自然,她有她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必要欠的情,不要随意的欠……
要不然还不起。
就像萧衍,就是她惹不起也欠不起的一比情债。
所以她和所有人都道了别,唯独没有和他道别,和他说离开的日子也不是今天。
只是没想到,他还是跟了上来。
“你回哪里?”苏怀染有些尴尬地问。
他就和来时一样,依旧是那样一个背包,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走的时候依旧是轻松一身。
相比于苏怀染的尴尬和拘谨,萧衍显得坦荡多了,谁叫做了亏心事的人不是他呢。
男人直接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很自然地说:“我不是答应你要去帮你策划你的住宅?”
苏怀染哑然,这事情难道不是她的随口一说和他的顺耳一听吗?
后面的几个月也都不曾提起过,怎么这时候还上纲上线了?
“那你也是去临城?”
萧衍没说话,是默认了。
这下苏怀染的神色更加不自在,她试着和他商量,“你不用回家吗?我们在这过了也快一年的时间,你不用回到你正常的生活工作,还有回你家人身边?”
此时登机口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排队,萧衍起身拿起她的包,笔直的大长腿站在她面前,气势上就已经是压倒性的胜利。
“苏怀染。”他又一次喊了她的全名,并且是用这种很是正经的语气,“不给自己一个机会怎么会知道呢?”
谁都不傻,只是刻意的回避。
她微微皱起了眉,刚想说话,他便出声阻止:“你不用这么快做出回答,如果你不知道要用什么了理由来说服你自己,那我可以给你很多这样的理由。”
这个男人的骨子里是骄傲的,带着一点点的强势,亦是带着满满的自信。
不是自负,而是自信。
他的眼睛明而亮,就像这一年来他们看过的很多次的夜晚星空。
登机口开始放行,没有再给她拒绝的时间。
可她终究也不知道,什么叫做给自己一个机会?
几小时后,飞机在临城降落。
当重归故土之时,她才觉得这一切恍然似梦。
在机
场分别时,萧衍又恢复成往日那般闲散的模样,等行李的时候他在她耳边念了一串地址,她一惊,这赫然就是她家的住址啊。
“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哪?”
萧衍朗声笑道:“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我又不会死皮赖脸的住到你家里去,之前你从学校里寄了几个快递出去,地址就是这里,我想那应该是你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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